第(2/3)頁 “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力,竟敢做生產大隊的主?”劉支書道,“該干啥干啥去,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這事回幸福屯不要對任何人講,這是組織紀律。” 李剛莫名其妙,沒敢反駁,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是該走了,不過,不能將牤子的獎狀和小煤窯煤礦送給牤子的米面帶回去,他不甘心,可是又沒辦法。 李剛騎馬回幸福屯了,牤子的獎狀和小煤窯送給牤子的米面就這樣稀里糊涂留在了生產大隊。 生產大隊民兵找尋牤子的行動并沒有因為西安縣授予牤子礦山英雄稱號而停止。 用大隊劉支書的話說,找不到牤子,不穩定因素就不能解除,多一日找不到牤子,就多一分危險。 生產大隊和大隊民兵過去搞階/級/斗爭,積累了很多斗地主、抓壞人經驗和方法。 一條基本經驗就是變被動為主動,一條最好的方法就是想辦法把壞人逼出來。 生產大隊費勁周折找不到牤子,開始對牤子最親近的人做點文章,逼迫牤子主動現身。 于是,大隊民兵把牤子的父親大倔子和牤子的哥哥大憨帶到生產大隊。 趙凱受劉支書默許,讓民兵好好照顧一下大倔子和大憨,逼問他倆說出牤子的下落。 大隊民兵本身都是來自社員群眾家庭,對父老鄉親具有同情心。但是,對待地主不同,地主/階級是典型的剝/削/階級,受當時的輿論宣傳影響,地主富農無論是誰,都統統被貼上了可恨至極的標簽。 大倔子和大憨既然被重新劃分為地主成分,就與以往貧農身份徹底劃分了界限,自然在可恨至極之列,很榮幸地成為批/斗對象,享受特殊待遇,似乎在情理之中。 大倔子和大憨被五花大綁帶到生產大隊后,被責令站在室外的一棵大樹下。 時值寒冬季節,寒風凜冽,大倔子和大憨都穿著破衣爛襖,大隊民兵卻穿著草綠色軍大衣,戴著棉軍帽,各個顯得很威風。 “站在這兒好好想一想,何百勝到底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去哪了?!贝缶笞诱驹陲L里,凍得直打哆嗦。 民兵問:“何百戰,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他走時也沒跟我說。”大憨享受這樣的待遇,憋了一肚子氣。 “不知道是吧?不知道就站在這里不許亂動,給我好好想,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們不遲?!? 民兵說完,一個個凍得都跑進了大隊連部。 據說,這日中午,生產大隊搞了一個集體伙食,吃的是西安縣小煤窯送給牤子家的白面做的手搟面條。大隊民兵也跟著雨露均沾了。 享受完手搟面條的美味,民兵們立馬精神煥發,大倔子和大憨因為還是說不出牤子的下落,于是,開始輪番對他倆政策攻心,拳腳加身。 大倔子和大憨享受一番特殊待遇之后,因為天氣寒冷,大隊民兵照顧他倆脫去棉衣和鞋子,到生產大隊部的后院。 后院是小學校操場,操場上厚厚一層積雪。 大倔子和大憨被要求在在操場上熱身運動,鍛煉身體,在雪地上跑圈,每天堅持訓練兩刻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