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跟你們透露消息,你們滿嘴跑火車,就沒有個把門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呸!” 四姑娘說著,躲到一邊去了,但是大家剛才說的,讓她若有所想。 四姑娘想到,一旦將來何百秋病好,嫁給二賴子,那樣何家就去了一塊心病,也少了一份負擔,如果她真的嫁給牤子哥,必然少了許多鬧心事。 四姑娘越想心里越敞亮,似乎她和牤子哥的事又少了一個障礙。 不過,四姑娘轉(zhuǎn)念又多了一份擔心,她想這樣小梅和牤子哥也多了一份可能。 四姑娘心里晴轉(zhuǎn)多云,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牤子哥是怎么打算的。 牤子這兩天干勁非常足,熱情非常高,精神非常爽。 這一切都是小梅給他的,哪怕命運注定今生不能和小梅在一起,但小梅對他的好,對他的信任,對他的期盼,還有彼此心靈的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微妙碰撞,讓他有無限的遐想和渾身使不完的力量。 牤子干活從早到晚不知道歇息,就知道帶領(lǐng)社員干、干、干,四姑娘心疼他,提醒他,他不理不睬,更沒機會單獨在一起。 四姑娘抓心撓肝,心里擱不住事,就想倒出來。 得想個辦法,可是天不刮風,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陽,不能和牤子哥一起上山采蘑菇,這老天爺為什么不解風情? 再找牤子哥擔水?這法子用過多回了,太勉強,再說,屯里一百雙眼睛看著,目的太明顯,牤子哥也未必順從。 白天牤子哥出工,肯定不行,晚上牤子哥回隊社里住,一個大姑娘總不能無緣無故追到社里找她吧?成何體統(tǒng)? 思來想去一整天,好不容易琢磨出道道來。 傍晚,四姑娘收工回家,母親劉淑芬準備的晚飯是高粱米粥和中午吃剩下的兩個苞米面餅子,大蔥蘸醬,外加一盤芹菜炒粉條。 四姑娘看著僅有的兩個苞米面餅子,沒好意思下手留起來。 四姑娘家父母住的大屋里墻壁上有一個棚架,棚架上除了擺放著一排醬塊,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吃過晚飯,四姑娘不聲不響地搬出木凳,兩個木凳摞在一起,登上去到棚架上翻東西。 母親劉淑芬看見了,問道:“你作什么妖?” “你別管。” 四姑娘把母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只見她從棚架上卸下兩根長木桿,順便還從氣死貓簍里掏出兩把地瓜干揣進兜。 王奎隊長從外屋進來,看見四姑娘的舉動,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剛想過問,她已經(jīng)搶在了先頭。 “爹,把你的手電筒借我用一用。”四姑娘不直接回答爹的問話。 “那是生產(chǎn)隊的手電筒,電池那么貴,你說用就用啊?”王奎隊長問,“這么晚了,你神神秘秘地要干啥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