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公安人員和民兵開進了幸福屯,王奎隊長從春耕會戰現場趕回幸福屯過問此事。 社員們仨一伙倆一串地湊到一起,議論紛紛,都在揣測出了什么事情。 遇到這事,花喜鵲哪里閑得著。 “喬喇叭,你還不跑,要我看呀,沒準兒是你和馬寡婦的事犯了?!被ㄏ铲o拄著鐵鍬,點著名,“大伙還別不信,除了他,別人還能有啥事。” “我和馬寡婦啥……啥事,你……你……怎么知……知道?”喬萬福緊張得直冒冷汗。 “紙里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墻?!被ㄏ铲o揚揚自得,“看你緊張那樣,讓我說著了吧,承認了吧,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們大伙怎么不緊張呢?” “你個騷*娘兒們,把嘴給我閉上。” 畢竟和喬萬福是父子,二賴子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直接對花喜鵲開罵。 “二賴子,你罵誰?我還沒說你呢,有能耐你過來,讓大伙聞一聞,滿嘴羊膻味,”花喜鵲若有其事地說,“不知大伙聽沒聽說,前天,生產二隊的綿羊丟了一只。” “騷*娘們,你敢誣陷我,嫌我沒上你床伺候你是咋地?” 二賴子提著鐵鍬奔花喜鵲走來。 花喜鵲急忙躲閃:“二賴子,嬸這不是事趕事為你好嗎,公安都來了,我這是好人好心,給你提個醒,現在跑還來得及,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憑什么跑?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我又沒偷沒搶?!? 二賴子毫無懼色,但有好事者確實在他身上聞到了羊膻味,暗自為他捏一把汗。 牤子叫大伙不要妄自議論,抓緊干活。有人偷偷告訴他,二賴子身上確實有羊膻味。 牤子不信,借攔擋二賴子的時機,也聞到了他身上的膻味。 這還了得,牤子一把揪住二賴子:“二賴子,你給我說實話,你身上的膻味是怎么回事?” 二賴子一邊掙脫一邊說:“反正我沒有偷羊,我要是偷羊天打五雷轟?!? “你沒偷羊,膻味是哪來的?說,不說我扭斷你的胳膊?!? 牤子將二賴子的一只胳膊緊緊地扭向后背,二賴子痛得齜牙咧嘴。 “我就是擠了幾回咱們隊里山羊奶。”二賴子說。 生產隊的綿羊群里養了兩頭山羊,養山羊的目的是每天用產下的山羊奶喂食剛出生的小綿羊。 二賴子嘗過喝羊奶的甜頭,時常偷擠羊奶喝,有幾次羊倌發現了,但懼怕二賴子野蠻生性,沒敢向生產隊長報告。 聽二賴子一說,大伙都恍然大悟,牤子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沒有怎么為難二賴子,只是狠狠踢了他一腳,告誡他下不為例,再發現一次,生產隊開他的批斗會。 經過這么一遭,二賴子不得不斷奶了。 喬萬福剛才還真以為是二賴子犯事了,如果這樣,自己反倒是沒事了,現在看來,二賴子沒事,反倒是擔心自己有事了。 他嚇得渾身冒冷汗,直打哆嗦,眼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牤子好心,但不便縱容。只是說:“喬叔,我看你身體不舒服,干不動就別干了,去山溝里給大伙打點水來?!? 喬萬福像接到了圣旨,趕緊拿起水桶往山溝里跑。 大伙看他那個樣,有人同情,有人忍不住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