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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秋這次犯病比以往尤其嚴(yán)重，從昨晚開始到現(xiàn)在，只要是睡醒了就又作又鬧，自己的臉上和身上已經(jīng)抓撓出好多處血印，母親牤子娘的身上多處也被她抓傷。

    牤子和哥哥趕到以后，強(qiáng)扭著把妹妹弄進(jìn)屋，百秋在哥哥的強(qiáng)制下反抗更加激烈。

    大倔子回來，命令大憨用繩索將百秋捆綁起來，百秋一邊用嘴撕咬繩索，一邊用嘶啞的聲音狂叫著，看得家人和鄰居們揪心不已。

    大門口聚集著收工回來的男女社員，議論紛紛，都為百秋的病犯愁。

    其中就有二賴子，他本來是想向何家要褲子的，趕上這種情況，他也知趣，不想添亂，弄不好把牤子惹急了，自己惹火燒身。

    這時(shí)候，有人說百秋這病誰也沒有辦法，根本治不了。

    二賴子聽了這話，很不以為然，在一邊說道：“我就不信，世上只有治不了的人，沒有治不了的病，她的病算啥，我就能治。”

    “二賴子，你別吹牛皮不上稅。”小梅媽高秀蘭也在大門口，聽二賴子說話就來氣。

    “我吹牛皮？告訴你，螞蟻雖小，你踩不死，大象雖然厲害，老鼠能鉆象鼻子，這叫鹵水點(diǎn)豆腐，一物降一物。”

    “你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有能耐你把她治好，我把你當(dāng)祖宗供起來。”

    “我憑啥給她治病，治好了她也不給我當(dāng)老婆。”

    “你要是真把瘋丫頭的病治好了，她要是不給你當(dāng)老婆，我把小梅嫁給你，就怕你沒那個(gè)本事。”

    “你還別不信，這叫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空說無憑，你敢打賭不？”

    “打賭就打賭，我還真不信你那個(gè)邪，但是說好了，去不了病根不算數(shù)。”

    “大伙聽著，小梅媽媽跟我打賭，我把百秋病治好了，如果瘋丫頭不給我當(dāng)老婆，她把小梅嫁給我，上有天，下有地，說話不能當(dāng)放屁！就這么定了。”

    這時(shí)候就有人對(duì)小梅媽說：“你跟這種人打什么賭，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

    小梅媽說：“我是為百秋著急，看他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來氣，話趕話趕到這兒了，量他也治不好百秋的病。”

    這時(shí)，就見二賴子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大步流星就進(jìn)了何家院子，大黃狗咬他，他逼著大黃狗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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