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二合一(抓蟲)-《穿越夫郎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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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頭幾天,葉存山要帶杜知春下地體驗生活,云程就學著存銀,中午帶食盒去送飯,上午跟下午各送一壺茶,還煮了綠豆粥。
綠豆粥放冰桶里冰過,這個時節吃正合適。
他比較舍得,粥里加了糖,喝著甜滋滋的。
柔娘也是客,杜知春跟葉存山去體驗生活,他就要負責招待人家妻子。
干坐著閑聊很容易半途尷尬下來,云程想想,決定一起把彩線毛衣的織法教了。
柔娘想學也能學,反正她家里富貴,學了最多給自家人織織。
不想學,到時還有兩位堂嫂過來,有人能一起聊聊天。
柔娘還挺驚訝的。
這年頭手藝可不白教外人,都怕多個競爭對手。
她家里也有些鋪面,里頭養著的手藝人都只教家里兒女的。
進去一看,幾乎都是親戚關系。
云程倒沒怎么在意,“你又不可能出去織毛衣掙錢。”
都有丫鬟伺候了,還能成天織毛衣不成?
杜家父子都有好品格,不至于讓柔娘拿這手藝出去開個鋪面跟靜河紙鋪搶生意。
因這話,柔娘自覺受信任,學習時認真,跟云程說話也有了幾分親近之意。
比如她跟杜知春去府城的船只已經聯系好,說了日子,到時若能趕上,他們兩家能一起出發。
“你們過去還要找住處,行李帶多了找起來累,可以先去我家暫時歇腳,找好地方再搬。”
這事夫夫倆也聊過,云程沒拒絕,點頭答應了。
到時過去,有另外的安排再提前說也行。
教織毛衣,云程就讓存銀去把劉云跟柳三月兩位堂嫂一起叫來學。
人到齊,柔娘就不跟云程說閑話。
云程上回給葉存山透露過他的小心機,彩色毛衣的織法不難。
主要在換線技巧跟圖樣,技巧易學,掌握后多練,問題不大。
圖樣云程教的是花花草草這類簡單的,貼合時代,沒太多活潑可愛的元素,不做外穿的款式。
因為拖得久,他不好意思,后頭也織了小動物。
是按照存銀的生肖來的,米白色毛衣中間,一個圓圈里有只酷哥兔子。
存銀可喜歡,初夏的天就想穿上出去溜一圈。
云程叫他別去,“小心你大哥揍你。”
葉存山第一天帶杜知春下地時,就傍晚去鋤草了半個時辰。
回家叫累,裝出了一副辛苦樣,騙得云程心疼他,晚上又是給他踩背,又是給他捏肩按頭。
這還不夠,葉存山貪心,還要努力生娃,夜里拉著云程要了好幾次。
這精神頭跟體力,他再說累,云程當然不信。
所以這幾天,葉存山再跟杜知春下地,回來就討不著好。
杜知春這少爺還有人給他按摩,葉存山回來只有一鍋熱水能泡泡澡——云程還不陪他一起泡。
那這澡泡得有什么意思?還熱得慌,不如外頭打桶冷水淋一淋。
他滿身都是冰鎮綠豆粥壓不下的燥,本就想揍存銀,再張揚著往人跟前湊湊,云程怕是攔不住。
存銀果真怕了,摸著毛衣舍不得,說不留家里,就直接裝走,到時天冷他立刻穿。
這期間葉大還來了兩回,想要云程也教陳金花織毛衣,“村里其他女人都會織毛衣,你娘不會,像什么樣子?”
這事兒就不賴云程,他教的時候只不讓云仁義家的人來,這一家結仇了,不必客氣。
陳金花這邊他跟葉存山是不樂意,卻沒明說攔著。
早前陳金花還覺得他跟葉存山對她好呢,也沒見人湊過來學。
現在要問像什么樣子,那也不是他的鍋。
云程還會甩鍋,“村里那么多人都會,她等孩子生了,自己再找個人學唄。我都教到后頭了,再停下教她基礎的,你看村里人答應不答應?”
他跟葉存山都把話說穿了,也不想跟陳金花多接觸,肚子太大了,萬一出差錯,他倆還解釋不清。
葉大就說他不老實,都會拿村里人來施壓,嘰嘰歪歪說一堆,云程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放屁。
葉大來時心情還好,走時憋了一肚子氣。
同一天,杜知春體格真撐不住,就此停工。
葉存山回來聽云程說這事兒,原想有始有終,給人把兩塊地弄完算了,隔天他也不去了,葉大在地里罵罵咧咧的。
在這一陣罵罵咧咧里,葉旺祖過來找他們夫夫談羊毛生意的事。
采購是葉存山負責,價格他都已經談好,不出意外,這幾年能順著價目表來。
族里商量過好幾次,決定交接給小飛。
村里就葉虎經常去蔚縣,但他比較莽,性格憨直,容易上當受騙。加上大字不識一個,到時數目大了,他也算不清楚。
別的人縣里都沒去過幾回,就不考慮。
伙計里是小飛比較活潑,會來事兒,跟著慶陽學過算盤,定下后,葉糧跟慶陽再一起教教他,就差不多。
商量這事,是要跟靜河紙鋪的人聯系,院試考完,羅旭比較閑,還是這上門婿來回跑著跟人溝通。
往后還要勞煩他在縣里教小飛識字,也不指望人有多大出息,基本賬目能記清楚就行。
至于彩線毛衣,葉旺祖說:“目前的彩線太少,等到后頭去府城給你倆送分紅時,順路帶個人過去。”
往后還有機會繼續學,不急一時。
之前說好按照季度分紅,過年時給過一回,這次恰好過去三個月多,能再結算一回。
上次看賬本,云程守歲完在補覺,是葉存山一個人看的,這次叫上了他一起。
紙鋪賬目很清晰,慶陽用了云程教的表格、柱狀圖。十天一個表格,一個月一張圖,盈虧直觀。
好紙定價沒抬很高,利薄也是賺錢的。
看到這賬本,云程就順便問了一下姜家紙鋪的事。
“他們沒選擇跟咱們作坊合作嗎?”
葉旺祖搖頭,“去年年底時,姜老爺倒是動搖了,開年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到咱們紙鋪挑釁,后來被葉虎哥上門送了紙錢,這事兒才消停。好紙出來后,紙鋪叫人去談過,他們把人拖著,后來作坊能量產了,就不跟他們耗著。”
先是杜家書齋的生意,低價紙跟好紙幾乎是一次定完的,余下兩家書齋也聞風而動,問過價錢,看過樣紙,就先把定金給了。
說是縣老爺都給他們紙鋪賜了牌匾,愿意相信他們。
紙鋪得牌匾,主要是經營低價紙。
好紙得另起門戶,姜家不跟他們合作,倒還是杜家書齋先擺了紙出來搭著賣。
他家本來就會放些紙在書齋里,有些書生買書時會順便買紙。
還有每月謄抄書籍的書生,也需要用紙。
擺出去不顯得突兀,因為價低紙好,漸漸傳出了風聲,一些商戶也會來買,自用和記賬。
好紙利潤要高一些,今年賬面就很漂亮。
把前頭嘗試的成本全部去除后,也能給夫夫倆分紅二百一十兩。
作坊跟紙鋪的初始花銷大,這些要慢慢填賬。
之前只有低價紙跟羊毛織品在盈利,過年與清明兩次紙錢都是那一陣賣得俏。
最近才好轉,有這個數目已經很不錯。
葉旺祖給他們湊了整,一起三百兩。
“多的是我爹給的,說下次分紅時,給扣掉九十兩就成,你們要去府城落腳安家,身上多帶點銀子方便些。”
作坊就在這里,分紅年年有,跑不掉,夫夫倆便收下了。
葉存山在賬目上認真,寫了契據,才把銀票放進云程的小挎包里。
屋里沒旁人,葉旺祖不跟他倆繞圈子,問葉大怎么安排。
“他不老實,一天天不知道要做什么,現在大抵是對族里主持分家有怨氣,在地里叨叨罵著,我爹說他,他都敢頂嘴了。”
氏族村落里,族長的威望很高,葉大敢頂嘴,也要看看原因是什么。
是他破罐子破摔了,還是覺得他當秀才爹了不起。
葉存山說:“不用管他,該怎么就怎么。”
族里也有家法的,就是他,真犯了什么大忌,葉根都能把他除名,更何況是個葉大。
他是考上功名前被分出去的,分家契明明白白,能管葉大,給他養老就不錯。
存銀分出來,他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現在又能帶著云程跟存銀遠去府城,若心狠一點,幾年不回葉大都找不到他們。
四舍五入,這親爹他能扔了。
不用考慮他面子,這事兒就好辦。
葉大在被葉根扔去祠堂思過后,他這秀才爹的威風就耍不起來了。
還錯過了送兒子離開的苦情戲。
他們在村里東西不多,主要拿上存銀的行李,就能回蔚縣。
走得急,是因為杜知春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比大家想象的要有毅力得多,成天叫苦叫累喊著不干了,也滿滿干了三天。
三天里,至少有一半時間是在歇息,對這輩子都沒吃過苦頭的大少爺來說也相當不易。
葉存山沒坑他,族里作坊跟紙鋪,最大的合作商就是杜家書齋,杜知春來一趟,也不是作威作福的,就想跟老農聊聊,這事兒葉存山找些人能辦妥。
葉旺祖也去找了幾戶外姓人家。
兄弟倆商量著,不能讓他來一趟,只看到好的一面,所以不論是本族人,還是外姓人,都有流氓懶漢的家庭在。
本人對“實”有多少理解暫且不提,反正走時是說他再也不會下鄉了,農莊也不去了。
葉存山就說,“那你就要好好考了,最次也得前三甲,不然給你分配個犄角疙瘩當芝麻官,地方窮苦不提,雞毛蒜皮的事兒你忙不過來就算了,成天面對刁民還要自己下地種田。”
杜知春:“……”
他催著車夫走快點,“趕著回家!”
這一路不平整,被顛得骨頭都要散架了,又叫人慢下來。
慢下來就被葉存山的車追上了。
村里叫了兩輛牛車送,一輛坐著存銀跟大箱行李。
一輛坐著葉存山跟云程,加小件行李。
云程要葉存山伸手,“我給你看個手相。”
“你還會這個?”葉存山半信半疑,把手伸出去了。
他去年冬季時還經常抹護手霜,厚繭軟化后,就沒抹了,天熱起來他還嫌油膩,更不會抹。
這幾天下地,手的糙度又見長。
云程摸著心疼,“你可好好養養吧,誰家書生是這么個大糙手。”
葉存山還得意呢,“那不就你家書生是。”
獨一無二,多特別。
云程簡直服了,“你以前臉皮沒這么厚。”
葉存山叫他摸摸有多厚。
云程才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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