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三合一章-《穿越夫郎有點甜》
第(1/3)頁
云程沒想過葉存山也會說這種直白輕浮話。
兩句聽完,他小臉由白轉紅,只恨自己臉皮太薄,動不動就燒出一片緋色。
他還心虛,在葉存山朝他招手時,慢吞吞挪著步子。
不敢跟人坦白拿衣服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也覺得頭兩天他把衣服藏被子里,也抱著睡過,就含糊點頭。
葉存山望著他,眸光克制。
本想放過他算了,免得嚇著人。
結果云程叫他盯得害怕,小聲坦誠道:“我就穿了一回……”
葉存山再忍就不是男人。
他把衣服扔一邊,拉過云程扣住他后腦,低頭吻他。
云程被緊緊錮著腰,腦袋枕著葉存山的掌心,無處可逃,幾乎要被這又兇又用力的深吻親的忘記呼吸。
他懵懵想:原來不是瞪他,是想親他……
他無意識給了一個回應,結束時被葉存山打橫抱起時,人差點嚇得昏過去。
但葉存山就跟上次離家前親他一樣,只把他塞進了被子里,摸摸他額前炸起的小碎發,嗓音微啞,“你先睡,我有事出去一趟。”
云程比上次有出息,終于跟他說了句話,“你以后別瞪我,我怕。”
葉存山叫他說的,險些沒走成。
他把被子往上一拉,蓋住了云程水潤溫柔的杏眼,“別招我。”
云程扯下被子,對葉存山離開的背影做了四字點評:落荒而逃。
然后被遲緩襲來的熱意燎軟了腰。
他認為這是不正常的,甩鍋給哥兒的神奇體質。不自覺摸摸肚子后,又伸手出被子,把葉存山扔開的中衣抱懷里暖著。
就招他。
葉慶陽已經在河灣灣等著了,看葉存山姍姍來遲,不愿多說。
“我跟旺祖哥商量過,今晚就把這通緝令找幾戶人家貼墻上就行。”
葉存山一路走來,被冷風吹著,云程撩起的那點余火早散了。
他就著火折子的微光看畫稿,上頭的鬼差在月黑風高的夜里,陰森度上漲十倍不止。
李半仙那張瘦削總帶三分笑意的臉,在這張紙上,也像揭下了面皮。
人還是那個人,眼神卻是透出紙面的陰郁,唇角挑著不懷好意的弧度,目之所及,都是他要坑害的人一樣。
葉存山嘆道:“這畫工畫法,我在府城也沒有見過,真要是人為,那不知道李大道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正是因為這點,大谷村那邊才只陰陽怪氣的放話,沒點名道姓的說是靜河村的人故意陷害。
兩村相鄰,幾代姻親關系,互相知根知底,知道村里沒人有這手藝。
路上邊走邊說。
葉慶陽說:“我白天只臨了兩幅,加上之前那人畫的,能選四戶人家。分別是劉忠、劉小成、劉二蛋,還有李大道家。”
這幾人是村長,族公兒子,一戶流氓極品,李半仙家。
葉存山:“只單獨貼紙怕是不夠,他們偷偷揭下就行,在劉二蛋家外弄點動靜出來吧。”
這一家以極品出名,人最是無賴滑頭,只有他們占別人便宜,沒有別人能從他們身上薅下一根毛。
不管畫稿究竟是人為還是鬼差,叫他一家看見了,不會善罷甘休。
夜里的大谷村與靜河村無二致,靜謐得只剩下風聲。
兩人沿河走,一路貼過去,最后到劉二蛋家。
他們都沒裝鬼的經驗,葉存山還信奉大力出奇跡,畫紙貼到墻上后,他一腳把門踹開了。
劉二蛋家的破門不經踹,“哐當”倒地。
葉慶陽眼皮子跳了跳:“……要賠錢嗎?”
葉存山默默在劉二蛋家罵罵咧咧的聲音里,扔下了兩個銅板。
兄弟倆貓著腰,從村里小路跑到山腳,再從山腳沿路回靜河村。
葉慶陽回頭看,很可惜今晚不能留下瞧熱鬧。
葉存山讓他回家歇著,“叫你爺爺知道你今天出來做什么,你得挨頓抽。”
這個年頭,皇帝都要定期祭祀,時不時會去寺廟道觀走走。
他們這些鄉野村民,對此自然也忌諱。
老一輩的人,覺得李半仙晦氣,村里的好孩子,落他手里算出來全是壞命。
心里不滿,又因為沒個好的,還怕不算的時候沖撞了哪路神仙小鬼,愣是算個沒完沒了。
他們這輩的人,就幾個膽大的有反抗心思,對李半仙不招惹也不信。
只是沒跟這畫鬼差的人一樣,還想以毒攻毒。
到村口,各回各家。
葉存山飯間說過晚上會去找葉旺祖一趟,家里沒人管他。
云程聽著他回來的動靜,閉上眼睛裝睡。
身后人窸窸窣窣脫衣裳的聲音撓著耳朵,叫云程心臟也慢慢揪緊,在小小的胸腔里砰砰亂跳。
炕大,他個子小,往里邊趟,能給葉存山空出大半的位置。
葉存山吹滅油燈,輕手輕腳躺下后,聽見云程如擂鼓的心跳,翻身就摟住了他的腰。
“你沒睡?”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葉存山可不知道他出去的這短短半個時辰里,云程的小心思又繞了幾個彎兒。
他試圖逗醒云程。
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裝睡”到“你再不說話我就親你”,然后是殺手锏:“明天清早去砍樹做浴桶,你想要多大的?”
云程立馬睜眼了。
怎么以前沒發現葉存山原來是這種人!
他說:“要大一些,最好能讓我躺著的!”
他要浴缸,要泡澡!
也怕太大了,以后燒水不方便,還說:“小一些也行,好歹能讓我蹲進去吧?”
那語氣,可把人委屈壞了。
葉存山說:“大一些也沒事,我先做著,以后造紙不是要煮樹皮嗎?成天燒著柴火,不拿來燒水都可惜了,到時候看看我們能不能一起搬到山下蓋個房子,就跟盤炕一樣,在下面鋪石頭搭個坑。”
兩邊連通,那邊燒火時,這邊水也能熱。
云程聽著眼睛亮晶晶的,“那不是每天都能泡溫泉啦?”
“差不多吧。”
誰叫他家這哥兒嬌氣呢。
紙不愁賣,再次也能維持他倆的開銷。
葉存山本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這法子還是云程給的,對他自然更大方。
“到時候應當是在河岸邊弄,取水方便。”
云程家就在河岸邊上,看他是什么個想法。
那房子久不住人,就會壞掉。
現在他倆再住,也顯得小。
云程說,“要么就在家旁邊蓋?做個小院,一起包進去。”
葉存山應下:“行,我明天找族長劃地。”
云程心疼他回來就又忙個不停,悄摸摸把抱懷里的衣服,往枕下塞,不想鬧他了。
葉存山就當沒發現他的小動作,免得逗過頭,今晚都不能抱著睡。
兩人繼續說著房子。
冬日土都凍住了,不好蓋屋。
葉存山還想再攢攢銀子,看能不能攢個青磚瓦房出來,以后要住幾十年,不好隨便應付。
所以今年他們還是住山上,炕也是要找人盤的。
一清早,雞才叫,葉存山就起床收拾東西,給人分禮物。
買了五本書,加上帶出去的一本,共六本,這些要給葉延分一分,互相看。
買了三盒面霜,給存銀的那份,葉存山讓云程給他送去,“我聽說你倆最近玩得挺好?”
給云程的,就是手脂和面霜都有。
手脂是上次云程暢想可以靠接繡活來賺錢,過上吃肉喝湯的好日子時,對葉存山提出的唯一要求。
他就想要盒手脂,說養好手,可以接更精細的活兒做。
但葉存山醉酒時腦子直,就記著云程說的是“如果還能接,就給他買”,那天王掌柜的沒給新活,他后面買七買八,愣是沒給云程買手脂。
現在已經過去了好些時日,他人都從府城溜達一圈回來了,也不好舊事重提。
云程還記得,垂眸藏著眼底羞怯,心里甜滋滋的。
那盒碎玉,葉存山怎么帶去的,就怎么帶回來。
也給云程講了匠人的話,“以后有機會進京,咱們再看看能不能找個好手藝人修補。”
云程乖乖點頭,“那你好好讀書,我等著跟你進京呢。”
葉存山便笑,“行,以后若是去京都,也帶你去吃吃轉轉。”
手摸到木簪,葉存山藏了給云程的那支,把送存銀的花簪一起遞給他,暫時就這些。
吃過早飯,大家各自忙碌。
劉云早早過去把葉旺祖替換下來,給他帶了雞蛋餅子和魚頭湯,還有米香濃郁的鍋巴粥。
這一步后面是清潔,他們能等樹皮涼一些再弄,有個空閑吃飯。
云程沒急著上去,先帶了面霜花簪,還有他這兩天里織好的羊毛手套,給存銀送去。
孩子才十一歲,給他處理羊毛哼哧哼哧的。
他跟葉存山是大人,衣服不急一時,就先給存銀織。
手套參考了現代的露指手套,五指在外面,不影響干活,背面也織了小帽子,不干活時可以把手指都蓋住。
扣子則是用的旗袍盤扣的手法,能固定住。
羊毛沒染色,純白太單一,云程主要就在扣子上花了心思,上面是小元寶的造型。
送過去后,存銀當場試戴,開心得原地轉圈圈。
“謝謝大嫂!大嫂真好!這是羊毛線織的?可真精巧,你什么時候再織就叫上我,我也想學!”
順便拉踩葉存山,“不像我哥,我聽說他昨天回來的,到現在都沒有來看我!”
云程指指他手里的花簪和面霜,“那不就是你哥買的?”
存銀哼哼,“那是你男人買的。”
云程被他逗笑,又受不住這種打趣,臉紅撲撲的。
他今天還要上山去,東西送到,不久留,人才要走,就被葉大叫住。
實話實說,葉存山家里人,他只愿意跟存銀來往。
其他人即使是時代所限,對大兒子也未免太過冷漠。
碰面才有一時熱情,不碰面巴不得八輩子不往來。
云程嘆口氣。
可惜了,親爹,也不能扔掉。
葉大看他表情,就知道云程不想跟他講話。
心說云程藏得深,以前多靦腆怕生一人,現在都能對公公擺臉色了。
他問葉存山在做什么,為什么不回家,“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回來見爹娘。”
云程莫名其妙,“不是你讓他少回家的嗎?”
“你當時說讓他別回來。”
村里漢子臉皮厚,葉大繃著臉,不接話茬,“你就說他在干嘛。”
云程不知道盤炕怎么弄,便說:“他可能在找人幫忙盤炕。”
葉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要誰去幫忙盤炕。
八成是葉二叔,他那個堂哥!
兒子出去走商這些天,他跟陳金花都窩家里沒出門。
因為葉存山有了媳婦,自己出去了,媳婦沒到公婆家住,非要住親戚家。
住就算了,兒子回來也跟著去他家。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平陆县|
吉林市|
会泽县|
藁城市|
苗栗县|
连山|
边坝县|
崇阳县|
昌图县|
宜兰市|
县级市|
廉江市|
安新县|
呈贡县|
肥东县|
姚安县|
霞浦县|
六枝特区|
资溪县|
哈巴河县|
临汾市|
临颍县|
佛坪县|
诏安县|
华坪县|
忻州市|
蓬莱市|
青神县|
宁强县|
旬邑县|
金秀|
金平|
邵武市|
仙居县|
合肥市|
庆城县|
台湾省|
德格县|
石棉县|
宁都县|
盖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