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你們很久了。” 第二天,在布洛妮婭帶著凜來到艾登和她們所約好見面的地方之后,布洛妮婭囑咐凜一些事情之后就離開了。 “知道了,隊長,到時候我會和您聯(lián)系的。” “記得照顧好自己。” 布洛妮婭離開之后,艾登醫(yī)生示意凜坐在他對面,然后抬起手做了個招呼的動作,把服務員叫了過來。從剛才見到艾登的時候開始,凜的目光就沒從艾登身上移開過,他試圖從這個神秘的男子身上找到能和愛德華醫(yī)生聯(lián)系上的一些特點。 看著他纏滿面部的繃帶,他繃帶下的臉,到底會是什么樣子的呢?這件事情真的很讓人好奇。 “怎么了,一直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艾登注意到了凜的不尋常舉動,慢悠悠的說出這句話來。 “啊,沒有,只是我很好奇,艾登先生,您平時出門也這個打扮嗎?” “只是怕嚇到你而已,我曾經(jīng)在一次實驗項目中受了傷,整張臉都毀容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別讓我把它拆下來,店里還有人呢,我怕他們被嚇跑。” 雖然他也很想確認繃帶之下的臉,但是既然艾登都這么說了,他肯定就不會這么做,也是為了照顧到他的面子。要是真的和艾登所說的那樣,他的臉被毀過容,摘下來的話興許也會嚇到其他人……也說不好。 “那么,卡布奇諾,不加糖一杯,你呢,凜?” “一樣的呢……不加糖。” “怎么了?你也要不加糖的嗎?” 凜擺了擺手,并表示自己并不是這個意思,也是下意識的注意到,自己可能剛才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于是,凜和艾登解釋道: “不是啦,艾登先生,您和我一個朋友的愛好很接近呢,他昨天才請我喝了咖啡,也是一杯卡布奇諾不加糖。” “是嗎?那還真巧啊。” 他似乎能看到艾登的眼神在躲閃,不過也沒太注意他繃帶之下的表情,也很難看得出他是在慌張還是別的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的記得愛德華博士的眼睛顏色,和艾登一樣,都是碧綠色,左眼角下的淚痣也和愛德華博士的位置相差無幾。 “那我們就談事情吧,凜,這是你以前的工作證,我拜托上面的人給你弄過來了。” 艾登拿出一個工作牌,那是凜以前在新阿卡迪亞工作的時候,安保部的工作牌,上面還有他剛從大學畢業(yè)時拍下的大頭照。 “多謝。”凜將工作牌收了起來。“艾登先生,您認識一個叫愛德華·貝爾蒙德的人嗎?” 聽到愛德華的名字的時候,艾登似乎是頓了一下。 “我以前認識他,怎么了?” 就在艾登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凜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恕我失禮,愛德華醫(yī)生,您如果覺得這么拙劣的演技能騙過我的話,那么你就錯了。” “演技?你在說什么?” “請您把繃帶拆下來。” 雖然有些唐突,但是從剛才到現(xiàn)在,凜已經(jīng)掌握了這個面前名字叫“艾登”的執(zhí)行干事的秘密。那就是習慣,一個人天生的習慣是改不了的,而且,從剛才到現(xiàn)在,艾登所表現(xiàn)出來的習慣看來,都和昨天遇到愛德華醫(yī)生的樣子相差無幾。 “哦,剛才不想看,現(xiàn)在怎么改變主意了?既然如此,我就拆下來讓你看一下。” 原本以為艾登會拒絕,但是,出乎凜的預料,他既然爽快的答應下來。當艾登拆掉面上的繃帶的時候,凜忽然感到非常的后悔,后悔做了這個決定。 因為艾登的臉,毀容的有些可怕,可怕到了自己都沒法想象的程度來。艾登沿著左眼瞼下的碧綠面瞳拆下繃帶之后,他能看到他臉部下方大片燒傷的痕跡,以及稍微有些裂開,干癟的嘴唇。當他睜開右眼時,凜能看到已經(jīng)褪色的瞳孔,以及被燒紅到已經(jīng)縮了一圈的眼皮。 “是不是有點嚇到你了?” “抱歉,是我失態(tài)了。” 雖然他剛才的判斷是錯誤的,而且愛德華醫(yī)生和這個叫“艾登”的男人習慣幾乎出人意料的相似,他也是盡量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和愛德華醫(yī)生的習慣區(qū)別來。 不過,他沒想到艾登所說的全是真話,不僅僅是整張臉都被燒過,而且,皮膚似乎也沒有愈合。艾登雖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愛德華醫(yī)生,但他們之間,肯定存在著什么聯(lián)系。 “媽媽,你看那個叔叔,好嚇人。” 剛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一旁的小孩,他同樣也是也被艾登嚇得不輕,連忙縮到自己身邊中年女性的懷里。而艾登不慌不忙的重新把自己的臉包裹了起來,并說了聲“抱歉”。 “你的臉……不要緊嗎?艾登醫(yī)生。” “我的臉沒關(guān)系,只是你還不是很信任我,所以給你看了一下……但你放心,我是真的想和你合作,讓你幫我這個忙。” 凜也趕緊向艾登道歉,說自己不該逼迫他做這種讓他難堪的事情,艾登則是表示不用在意,并表示說道。 “這只是小事,我只是不想那么嚇人罷了。” “剛才說到那個叫愛德華的男人,他是原本在我們總部做過一段時間生物研發(fā)的年輕人,雖然年輕,但他可謂是醫(yī)療部門的天才。” 于是,艾登接著說起愛德華醫(yī)生的事情,把關(guān)于愛德華的一切,都向凜娓娓道來。原本愛德華醫(yī)生是被高薪聘請過來的人,但是由于種種原因,他似乎是和公司的領(lǐng)導層談崩了,但公司也不放人,所以就故意引發(fā)了一起事故,造成公司內(nèi)部多人傷亡,然后直接出逃。 聽到這些,凜很想知道這些情報的可行度,于是他接著問艾登道: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還是被新阿卡迪亞科技納入了黑名單,對嗎?” “沒錯,也沒有其他公司愿意聘請他,所以就到天命找他以前的恩師,被稱之為‘神醫(yī)’的米卡萊迪亞博士,謀得了一條生路。” 在聽完艾登說完自己關(guān)于愛德華博士的情報之后,凜也是完全相信他,既然艾登是誠心的,那么自己也要好好擺出和他合作的態(tài)度,才能讓這次行動順利。 就在他們還在聊著天的時候,一位美麗,身材高挑,穿著黑色便衣和絲絨內(nèi)村,穿著黑皮緊身中短裙的藍色長發(fā)女子,挎著一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肩包,戴著墨鏡,從外面走進了店內(nèi)。看到女子之后,艾登舉手示意她過來,然后她便摘下了墨鏡,注意到了艾登和凜,便踱步走了過來。 凜一眼認出了這位女士,她就是神里靜流小姐,是那位在三個月以來,對他非常重視的上司。她摘下墨鏡,露出一副美麗的藍寶石瞳孔,對凜說道: “好久不見了,027c號,現(xiàn)在應該叫你的名字‘凜’可能更合適一些吧……根據(jù)上面的情報說你沒失蹤,看來是真的。” 凜幾個月沒有見到靜流女士了,所以也是有些激動,他連忙站了起來,稍微把頭低了下去,不知道和靜流說些什么好。艾登醫(yī)生則是有些話想和靜流表示一番,也是開口對她說道: “既然看到你的部下回來,我也很開心,不過那個叫卡裘的家伙,我勸你還是別重用他,那個家伙可是不法分子的集團軍首領(lǐng)。” “你的建議我會記在心里的,‘doc’。不過,現(xiàn)在對于神州分部已經(jīng)缺失大部分的安保來說,暫時和卡裘合作不失為一項緩兵之計。” 在勸靜流不要重用卡裘這個人之后,艾登便不說話了,打算讓靜流和凜兩個人好好的敘敘舊。 “天命居然動用了國際法庭的力量……那么,凜,你有說些什么嗎?現(xiàn)在應該沒事了吧?” “沒有,畢竟我也才算是新員工,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靜流似乎是暗自松了口氣,畢竟自己也是新阿卡迪亞的高層干事之一,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受到影響,那么工作就很難保證了。畢竟自己前段時間才被以失責問責,要不是哥哥神里智仁給自己擔保,以及用神里重工的部分利益關(guān)系壓下來,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被革職了。 “對了,靜流小姐,我們怎么回去?” “坐我的車。” 靜流掏出了她的豪車鑰匙,那是一輛價格不菲車,神里重工旗下的汽車名牌“桑田”的“月櫻”系列概念汽車,最頂配款的“霜染墨月”系列之一。她是神里家族的大小姐,所坐的座駕也是豪車,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見過面之后,艾登表示自己就不過去了,便讓靜流帶著凜回去。坐在車上,靜流似乎心情很好,她放著時下最熱門的極東歌單單曲“雪月花”,一臉輕松地開著車。 而副駕駛上的凜則沒有任何心情,他回想起穿過沙漠公路,朝著新阿卡迪亞神州分部的路,一路上看到漫漫的黃沙,自己就會時不時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那種為新阿卡迪亞賣命的工作,雖然靜流很重視部下和同伴,但是新阿卡迪亞科技那種視底層人為草芥的舉措,讓他很是不爽。畢竟和天命不一樣,天命的大家把他當做家人來看待,大家也是共同為了美好的理想而戰(zhàn),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 在新阿卡迪亞,所能感受到的是人情的冷漠,以及底層人抱團取暖的無奈之處。 “抱歉,那個時候,要是我還能更強的話,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讓你們這些新人無端的上戰(zhàn)場送命,這不是一個合格領(lǐng)導應該做的。” “沒有的事,靜流小姐,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 “這次回來復職,我一定會好好訓練你,讓你盡早能當上小隊隊長,這樣我也會安心許多。” “我一定不會辜負靜流小姐的期望的。” 在車上,凜看著靜流,似乎完全忘記了布洛妮婭她們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仿佛沒遇到過天命,仿佛那天的事情從來沒發(fā)生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