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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才唱的這首歌是什么意思？”閔宏問。他一個字都沒聽懂。

    “我剛才唱的是少數(shù)民族語，大意是，四方的朋友難得相聚，請喝一杯酒。”

    陳曉讓旁邊的伙計幫她加酒，然后端向閔宏：

    “初次見面，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

    說完她就干了。

    閔宏問：“你是哪里人？”

    陳曉道：“西凌人。”

    在坐西凌人向她投來審視的目光。

    陳曉補(bǔ)充道：“我是西凌北方黑山的。”

    在坐西凌人似乎了然，有人問道：“你是前幾年就逃出黑山的？”

    陳曉不明白他為何說是逃，不過之前聽方育說，黑山之戰(zhàn)三十萬大軍只回來兩萬，想必當(dāng)年在黑山發(fā)生過一場很慘烈的戰(zhàn)爭。于是順著他的話道：

    “是啊，我三年前就出來了。”

    那人臉上表情顯示，他信了。

    “你相公也是西凌人？”閔宏問。

    陳曉望向方育。

    方育答道：“是的。我是河西人。”

    李明俞問道：“你從小在河西長大？”

    “是的。”方育點(diǎn)頭。

    李明俞道：“說起來，你應(yīng)該算是夏國人。”

    十幾年前，河西還是夏國的領(lǐng)土，后來被西凌武力侵占。夏國就是因?yàn)檫@場戰(zhàn)爭，閉關(guān)鎖國，不再與西凌貿(mào)易往來。

    在坐的西凌人望向李明俞，目光中沒有敵意，但也沒有好意。

    夏國自稱大國，國家軟弱無力。夏國貴族就只會貪圖享樂，朝廷腐敗。夏國濫發(fā)的官銀票，抬高了國內(nèi)物價，西凌人與夏國人交易，一般是以物易物，就算按銀錢算，他們也只要現(xiàn)銀。

    隨著這些年，南越對西凌開放的地方和領(lǐng)域越來越多，原本夏國的絲綢，他們可以在南越種桑養(yǎng)蠶，紡絲織布；夏國的一些工匠手藝，通過南越，他們也挖到不少人才。除了一些只有夏國獨(dú)有的東西外，西凌正在漸漸不需要夏國。

    丁縣令見兩國商人似要起隔閡，對陳曉、聶峰道：

    “今日你倆在擂臺上唱的是什么，我們都沒聽到，聶公子……？”意思是，現(xiàn)在能不能再唱一遍。

    他以征詢的語氣問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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