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一會兒,柴火堆上就架上三個餅子,濕衣裳和草鞋架在火堆四周烤了起來, 而許家三兄弟也真就趁山上沒人脫光衣裳,找了一處沒有大樹遮擋的地方被雨水澆著,任由雨水洗刷著身體。 時不常的還能聽到哥仨說笑幾句。 因為老二又在洗澡時發現一種植物叫箭箬,就是什么呢?粽葉。 粽子葉不怕被雨水澆,他打算今夜趁歇腳給自己和老四編兩個粽葉帽子戴上,這樣就不用那般麻煩和老三一起圍著油布躲雨了,老三自個用油布裹好秋梨就行。 “二哥三哥,這兩條魚竟然還活著。” 那也不能吃。 這晚仨兄弟光著腚肩并肩坐在洞里,一口野姜水,一口烤餅子,看著魚吃晚飯。 第二日又早早上路,直到傍晚才見到村落,花十五個銅板借宿買幾個干糧還不敢睡。這家人好像怕他們偷東西,總鬼鬼祟祟地觀察他們。 其實他們也怕這個宗族村落把他們謀害嘍,身上那叫十多兩銀錢。 第三日一早,這天有些放晴了,日不見太陽的暖,也終于能感覺到一束陽光。 “噯?老伯,是去河欄鎮的嗎?”老四許有銀跳躍著對趕車人揮手喊道。 他們哥仨算了個帳,突然想明白如遇到拉腳車還是要坐的,要不然夜宿老鄉家又要買干糧又要給五個銅板借住費的,似乎也不太劃算。多耽誤一日多花不少銅板還遭罪。 趕車的是仨人,一老漢和一年輕漢子,還有一名小婦人。 車上婦人在許有倉走過來時忽然就吐了。 老漢立馬甩鞭子道:“不拉腳不拉腳,對不住了,我這兒媳懷著身子聞不了你們身上味兒。” 許有倉嗅嗅自己胳肢窩:洗完澡還有味兒? 他只背木頭來著,還沒下竇渠呢。 這要是二哥和弟弟過來,那得給人熏成啥樣,算了算了。 那面老二拽住老四也急忙站遠點:“該是我們哥幾個對不住,讓您兒媳吐了,老伯,您走吧。” 騾車離開后,仨兄弟互相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唉,接著徒步吧。 本以為今天再貪點黑,走到半夜就能見到自家鎮的城樓了,卻不想傍晚時,從路邊山上躥出四位手持屠刀的人影。 四人站在許家哥仨面前,抱著刀說道:“哥幾個,借點兒銀錢。” 許老二:“……咱也不認識啊?怎么還借起銀錢了。” “那我重說,此路是我開,明白不?” 老四看眼二哥道:“他要買路錢。” 帶頭的忽然爆喝道:“少特娘的給老子裝傻,再唧唧歪歪給你們腦瓜子削放屁!” 隨后另外仨人的刀就對準許家兄弟們的脖子,還紛紛伸腳對準腿窩就踢了下去:“錢呢?錢!” 許老二跪在地上,只能任人翻找脖子上掛的褡褳。 他的三兩工錢和娘給帶的一兩四錢,全被翻了出去。 老四心想: 他今早還說過二哥,不能把錢放褡褳里。 可二哥說,放那里能隨時翻出來看看才是最安全的。 他一想也是,一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就沒再勸。卻沒想到眼瞅著再走幾個時辰進鎮里遇到了惡鬼。 而許老三是被人用刀別著,另兩個人在快速翻他腰間,翻出了六兩碎銀工錢。 老四閉下眼又心想: 今早他三哥還說什么,銀錢必須放腰里,腰桿子才硬,底氣足,拍拍腰間的模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這回完犢子了吧。 老四就納悶了,明明不讓帶刀具,這些強盜又是哪來的刀呢,那些檢查城樓的衙役是瞎子嗎? 老四許有銀很慶幸自己將銀錢藏在梨袋子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