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孩子,你來。” 四伯招手叫來許田芯,細(xì)看完第一反應(yīng)先納悶一番,心里尋思著,咋沒隨他爹娘那好相貌呢。 有田自不必說,相貌堂堂,大高個老長一條人。 而這孩子的娘,要讓四伯說實話,那是除好看再沒別的優(yōu)點。 因為有田媳婦那娘家老窮了,明明住鎮(zhèn)上會比村里強(qiáng),卻攤上個賭鬼老爹賭紅眼出十五兩銀子賣閨女。就這么的,當(dāng)年那姑娘跳河自殺被有田救下,有田又給送去十五兩銀錢就給領(lǐng)回家當(dāng)媳婦。 只是才過二年好日子,生完田芯沒出月子就大出血沒了。 四伯心想:目下這孩子姥姥舅舅家應(yīng)是還在鎮(zhèn)上,聽說那賭鬼姥爺雖是死了,但家里管啥也沒有,日子在許家面前根本沒法比,總不能兩手空空來看外孫女,平常基本不見面。 所以四伯細(xì)看許田芯才會納悶,咱就是說,這孩子娘也是個能讓年輕小子們看直眼那么個長相,要不有田不會媳婦沒了守那么多年,可這丫頭咋長得黑乎的,頭發(fā)也亂七八糟,反正倒不是難看,就感覺很潦草。 “告訴太爺爺,就你說那辦法,你能不能領(lǐng)著弟弟妹妹們完成。” 后方自是會有大人。 比如他們這些老家伙,以及會帶著一部分力氣大的壯勞力在村口制船,一邊干活一邊保證孩子們安全。 但孩子們打仗總要有個人帶著。 許田芯慢聲細(xì)語道:“能,就是需要提前準(zhǔn)備一下。” 四伯看眼身旁的七叔:“聽聲不像干狠事的,但不知咋回事,她說能我就信。” “穩(wěn)當(dāng),身上有那股穩(wěn)當(dāng)勁兒。” “成,那太爺爺就喊你奶給你算工分,怎么著也得給你算七分。” 許田芯表情終于露出點異樣:“不用了吧。” 她也不會干別的,推石頭運(yùn)土都試過,一分也掙不來。誰要是真給她工分,倒覺得自己是奶奶的關(guān)系戶。 七太爺?shù)溃骸耙茫竽氵€要給大伙算賬。” 那個劉靖棟,不用問就知道書念得稀松,就別指望讓他算賬了。 但小子也是個好的,像咱村里的孩子很樸實,反正比他那爹強(qiáng)百套。 而四太爺那面已經(jīng)宣布,“大伙靜一靜,田芯七分中不中。” “那太中了。”艾瑪,實屬沒想到這丫頭咋啥都會呢。 有那小媳婦也小聲說:“難怪能讓捕頭家那么上趕子,我今兒才算整明白咋回事。” 聽說捕頭家的兒子在學(xué)做掌柜,家里再娶回這么個會算賬的兒媳婦,往后小兩口做啥買賣都能做起來。 還有做娘的在囑咐閨女,“你看見沒,姑娘家有腦子也值錢,上來就七分。” 村里大姑娘小媳婦組通常是從二分到五分不等,只有關(guān)二禿的閨女英子是七分,因為她是大閨女小媳婦組組長。 麥苗聽到大家邊干活邊夸獎田芯,心里別提多美,全村都知曉她和許田芯好,昨晚她娘也多瞅她一眼,不像往常她是家里二閨女,上面有大姐,下面有倆妹妹她不起眼。 但麥苗也納悶過,田芯是什么時候?qū)W的這些本事,還有最近怎么感覺話少了呢。不過,田芯眼下應(yīng)該很高興吧,因為剛剛她有看到劉靖棟瞪著眼睛看田芯都看直了。 不止麥苗在傻高興,還有一個是姍姍來遲的于芹娘。 “你怎才來,剛宣布你家侄女七分啦,你侄女也那么有本事。” “那指定的,隨我婆母還有我大伯哥唄。” 瞧瞧這位都不帶問問理由的,直接給定論就是優(yōu)秀。 于芹娘回話時,不忘問幾位婆子:“大娘,你家那柴火垛灰還要不要留著肥地了?” “要不了那些,家里本就存不少,你要干啥?”提這種傷心事作甚。 于芹娘記得前兒吃雞的時候婆母提過一嘴,說要多攢草木灰,以后別扔留著種菜啥的。 她就尋思反正自己也沒工分,干完架就用袋子去摟燒完的柴火垛灰,足足折騰好些袋子灰塵回家。 許老太回身就看到她那傻兒媳在四處問:“嬸子,那你家被燒著的柴垛灰還要不要啦?” 許老太拽住于芹娘:“大伙吃飯吶,你灰灰什么灰灰。快點,你用我這碗也吃飯。” “可是,娘,我沒工分。”于芹娘覺得作為“代里正”家屬應(yīng)該以身作則,免得給她婆母添麻煩在村里人面前沒權(quán)威。 “讓你吃就吃,一會兒也來壩上干活,好好表現(xiàn),明日開始就給你算工分。” 許老太心想給整壩上眼皮子底下干活,于芹娘備不住還能輕松點。 要不然你們都不知道哇,昨日她這傻兒媳連背帶抱胳膊挎,頭上頂,弄回家四大筐蘑菇,前面還掛著像懷孕七八月那么大兜子野菜,直播間家人們又眼睜睜看著是橫著進(jìn)院的。 有留心這里的婆子們嘖嘖感嘆道:“自己不吃讓兒媳先吃,要不說這人吶,真沒處看去,睡宿覺功夫就變化老大。” 她實在沒法昧良心說以前田芯奶就對兒媳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