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伯說:“不曉得。” 但看向許老太的目光帶著意味深長。 許老太又用眼神詢問七叔。 七叔說:“以前你四伯他大哥我那位老哥哥做里正時是能撈魚的。那時候家家戶戶有船有網(wǎng)。雖說咱這鎮(zhèn)上盛產(chǎn)魚賣得稀爛賤,但像這時節(jié)日日早上要起網(wǎng),各家還是能賣點銀錢用來補貼口糧,日子不至于這般難過。” 七叔說到這里一頓:“我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說兩嘴上年紀人都曉得的事。至于近些年是徹底劃給對面還是咋樣,我也挺納悶。但愿我閉眼之前,能有人給說明白。” 換個人問七叔, 為兒女過得順遂,他都不會這么多話。 可通過美壯那事,七叔算是看明白了,許家這婆娘是個敢想敢干出手狠的。 再加干一上午活,他也算品出來,這位口口聲聲號稱自己不過就是召集大家干活的“總召集人”, 她就沒有一句廢話。 誰要是當她只是隨口問問,那你就錯了。 所以他土埋半截子人, 這次豁出去講兩句實話。 就是不知道說完, 會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十幾年不成文的規(guī)矩能否推翻。 細想想,眼下還真是難得的機會。 七叔和四伯對視一眼。 很有可能和對面村撕擼清楚江的歸屬。 真歸那頭,咱就死心,往后決不冤枉劉老柱為溜須對面村那姓王的,才致使村民日子更苦。 要是沒歸就要回來…… 四伯和七叔心里想到這都火熱了,就和這修大壩是一個道理,那是惠及子孫的事。 而七叔這幾句大實話,果然讓一向避諱談此話題的村民們也忍不住暢談起來。 他們?nèi)烫嗄? 真是夠了,這回終于有長輩帶頭公開說這個話題: “以前能捕,現(xiàn)在不行, 那因為點啥突然不行的?” “可不是,人死還得告訴一聲是咋死的呢。起碼衙門口來人告訴一聲,說這江啊,你別瞎撈,咱大伙心里也就不犯嘀咕了。” 萬家當家人裝作疑惑道:“江劃給他們, 我尋思著,既然衙門口沒來人告知, 那會不會有像各家那種房契地契的文書?” 他家只朝外賣個醬油還要有白紙黑字按手印,務(wù)必保證不會吃壞人。 那么大個江的歸屬,不比他家醬油買賣大得多。 “那咱回頭讓里正給咱看看契書,這江是大伙的,我們配問一嘴吧!” 王玉生出主意道:“當然配問一嘴,回頭等里正叔到家,大家一起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