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吐槽完,就看到許老太隨劉里正一起走了過來。 郝銀花擺手叫道:“妹子,這呢這呢。” 郝銀花尋思給堂妹叫過來站跟前兒,方便嘮嘮嗑啥的。要不然劉老柱講話可磨嘰了,閑著也是閑著。 結(jié)果她妹子竟然站住腳。 這不稀奇,稀奇地是和劉老柱只相隔幾步距離,就那般并排站在大家面前。 噯? 郝銀花愣住,啥意思? 其實劉老柱也想問問許老太這話。 本村四大姓當家人都不敢和他站一排,那必須錯開一步站他斜后方。 可這婆娘卻并排,真是曬臉。 是不是真把自個當根蔥了,要不是怕你搖哪亂走,你…… 劉老柱壓抑著,不停開解自己:算了算了,自己選的。這是他沖動的懲罰。 劉老柱開口道: “都來齊了吧?有幾句話要講。 我這老毛病,有不少人也曉得。 這兩日胳膊腿疼得更厲害,需要離村幾日去城里看看。 今日給大伙叫來就是告訴誰來頂替我,這幾日,她就等于我。” 劉老柱為彰顯他確實是深思熟慮選出來的,說到這里時,聲音又拔高一些,才繼續(xù)道:“這個人,就是,有糧娘!” 嘩得一聲,場面立馬變得嘈雜起來。 這可真是稀奇稀奇真稀奇,麻雀踩死老母雞。 就今兒這事兒,絕對能評為近三年來本村十大稀奇事之一。 沒讓四大姓管,不讓村里輩分最高的管,甚至放著那么多老爺們不用,要讓一個婆子管事,這真的假的? 郝銀花一把抓住于芹娘的胳膊:“我是不是聽茬啦?” “沒有,是俺娘!” 于芹娘回答時還美滋滋拽拽衣襟,感覺今日腰板都硬實啦。 她也已經(jīng)做足心理準備,準備迎接同村小媳婦們羨慕的目光。 郝銀花一臉懵逼,覺得劉老柱或許真得了場大病,要不然怎么會選她堂妹。 腦中閃過堂妹坐大門口拍大腿哭嚎的畫面;在大地里和婆子撕脖領(lǐng)子扯頭發(fā);還有一次次不嫌磕磣在村里說,就找有錢老頭咋地吧。 就是這樣的堂妹,從今日起,不止能管她,接下來還能支使?jié)M村的漢子啦?! 別看郝銀花接受無能,可是村里有明眼人早就瞄上四大姓,一看那四家人平靜的反應,就明白這確實沒開玩笑。 其中心里最有數(shù)的當屬村里輩分最高的老爺子,連許老太見面也要叫聲四伯。 四伯像困倦般,貓腰駝背閉眼睛正在琢磨著: 看來這個劉老柱,昨兒就去那四家打過招呼。 信不信,還會和每家說的借口都不一樣呢。 開口就是看腿順便,想趁天不冷出門幫你們忙是真。 幫萬家賣醬油? 幫孫家賣山貨? 再對曹家說,那是因為心里最中意下一任里正是你家小子,他們老劉家將來指定是要進城的,但為不讓人看出來,所以才會選個婆子主事。 至于王家,劉老柱倒是備不住能講點實話。 因為王家現(xiàn)在最出息的小子,以前和有田關(guān)系很不錯。 實話是啥呢,有田家只剩倆女人干活,他得照顧照顧啊。有田沒了,他劉老柱比誰都感到可惜,所以讓有田娘管事,有田弟妹累夠嗆能回家歇歇,這也算是變相照顧啦,王家自是會配合。 總之,四伯在心里嘆息:就是對他這個上一任里正的親弟弟,包括對村里其他輩分高的長輩沒個解釋。 而且劉老柱這趟出門不定跑哪去呢,沒一句實話。 四伯猜得不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