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此同時,里正家也在吃晌午飯。 魚凍,醬燜豆腐,一大盆白菜土豆湯,一盤芥菜疙瘩咸菜。村里頂級好飯菜。 里正媳婦將燙好的酒遞給她老頭:“你胳膊腿疼,按理不該再喝酒。” 劉老柱擺手讓別管他,且喝完兩口酒就變得話多起來道:“往后不行再摻和掐架的事兒,一旦鬧大給我添麻煩不說,咱是啥出身的人,那些人又是個啥?!? 特意看向他老兒子劉靖棟: “尤其你,那手是攥筆的,咋能舉起那水襠尿褲的上門女婿,也不嫌晦氣回頭再寫不出字,家里白給你配牛車跑出二里地念書了。對了,最近念的咋樣?” 劉靖棟已經用醬燜豆腐拌二米飯吃完四碗,他打算再吃兩碗對付半飽快點下桌,省得他爹又要嘮叨。 聞言頭不抬道:“不孬?!? 劉老柱看著家里的老疙瘩嘆氣。 他知道甭管花多少銀錢老兒子也念不出花兒,他家就沒有人隨他這腦子。 反正也是,有幾個許有田那樣的,聽說當年跑私塾幫先生做桌椅的功夫只順耳聽幾句,回頭用沙子就能寫出字,給他羨慕夠嗆。 所以他從沒想過那不靠譜的光宗耀祖的事,只求老兒子往后和他出去串門,別再丟磕磣就行。 前些年,老兒子隨他一起去王里正家拜壽,本來他是想顯擺顯擺家里小子也念書了,讓孩子講兩句,結果這磕磣丟的,張嘴就說福如死海,壽比曇花。 當時那王里正就黑了臉,說但得比喻成壽比丁香都不能趕他們走,起碼丁香開的日子久。 劉里正想起這茬,叮囑道: “繳那么多束脩費,一定要虛心學,讓先生多教,他說咋招就咋招,別讓你爹我的銀子又打水漂。 也別總坐在那里鴨子聽雷,還記半截嘍搜,哪怕多學幾句場面話呢。 你看王里正家那小子,只比你大一歲,那天我聽那小子說什么,落霞與啥玩意兒齊飛,我一抬頭那不就是好多鳥嘛,可你聽著就是有學問,這玩意兒不服不行。 聽說連跟他爹拍胸脯下保證,都能多甩出幾個詞。 你可倒好,就會跟我舉手發誓咋咋地,要是沒那樣天打雷劈,都不帶給換個花樣的。” 里正媳婦攔道:“別說了,孩子正吃飯呢?!? 劉老柱瞪眼:“只要說他你就攔住,他一晃眼再過一年半載就要相看媳婦,你們光眼饞王里正家那小子定下官家小姐,咋不尋思尋思那小子會甩詞,女方家里聽夸獎也順耳。再看你兒子,我估摸打照面就會嘿嘿嘿?!迸率堑脤に歼@是個傻子。 里正媳婦徹底不樂意道:“我老兒咋不會,昨兒我還聽他念個好詞,咋說來著,老兒?就是夸姑娘挺帶勁那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