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九八一年,江西武功山腹地。一個隱藏在血紅色樹林中的山洞前,一個一身白衣,看著只有二十來歲卻是滿頭白的男人,斜著眼睛瞟了一眼對面笑嘻嘻的胖子。用帶著棱角的語氣慢悠悠地說道:“能找到這里來也算你廢了些功夫,不過真的很好奇你哪來的自信,我一定會跟著你去那個民調(diào)局。就憑你說你叫高亮嗎?你又不是我兒子,干嘛讓我替你操心。” “一個稱呼而已,只要您能跟我回去,隨便叫我什么都成。哪怕是跟您的姓叫吳亮呢,只要您樂意,咱們認個干親都沒有問題”說話的時候,那個叫做高亮的胖子笑了一下,隨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白男人,看著面前的男人接過去之后,才繼續(xù)說道:“這個物件您認得吧?為了找它,我那個小小的民調(diào)局這二年就沒干別的……” 白男人接觸到紙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里面是什么東西。沉吟了片刻之后,他從里面掏出來一個拳頭大小幾乎于透明的玉石人面像。 小小的玉石像雕刻的惟妙惟肖,正是這個年輕人的模樣。白人看著玉石人面像的眼神竟然有些失神,仿佛沉寂了多年的心事瞬間又涌現(xiàn)了出來一樣。 白年輕人的反應在高亮的意料之中,他也不說話,只是笑瞇瞇的盯著面前的男人。直到這個白人回過神來之后,高亮笑著抓了抓頭,盯著這個人的眼睛繼續(xù)說道:“吳勉先生,我聽說關于這尊冰玉像,好像還有一個關于您的什么傳說。比如說誰能把它交到您的手上,您就會滿足他一個愿望什么的,也不知道時是不是真的……” “不用說廢話了,這個我認。”沒等高亮說完,白男人吳勉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用眼白瞟了一眼面前的胖子之后,接著說道:“如果你的愿望是想讓我去那個什么民調(diào)局的話,那么這愿望你算是達成了。不過我提醒你一下,這個誓言只對你一個人管用。如果那一天你不在了,誓言會自動的解除,到時候哪怕你的民調(diào)局坍塌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多耽誤一秒鐘。” “只要您不親自動手,我就爭取多活兩年。吳勉先生,您看……”見到吳勉松口之后,高亮也跟著暗暗的長出了口氣。這句話剛剛說了一半的時候,那個叫做吳勉的年輕男子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別說的那么客氣,不過我是打算在這里出世的。既然你要我再入世,那么就要之前做個徹底的了斷。”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勉頓了一下,他轉(zhuǎn)回身去最后看了一眼已經(jīng)記不清楚住了多久的山洞。隨后很隨意的沖著山洞方向揮舞了一下手臂,就在吳勉手臂落下的時候,他面前的山洞突然“轟!”的一聲倒塌。 嚇了一跳的高亮回過神來的時候,吳勉回過身來,看著面前這個目瞪口呆的胖子慢悠悠的說道:“從現(xiàn)在起,吳勉已經(jīng)跟著這個山洞一起煙消云散了。既然你瞎了眼,敢?guī)以俅稳胧溃悛q如我新生一樣。你連我這一世的名字一起取了吧。” 饒是高亮精明,也這么乖張的提議嚇了一跳。當下他一邊眨著眼睛,一邊笑嘻嘻的試探著說道:“最近沒怎么吃肉,耳朵有點上火。愣是聽成讓我給您起名字了,您說這多可樂……” “你的耳朵沒聾”吳勉用他那特有的,仿佛藐視世間一切萬物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道:“當然了,沒有名字直接叫我‘喂’也不是不可以。” 確認了吳勉是讓自己給他重起名字之后,高亮苦笑了一聲,沒過腦子就冒出來一個字:“喂……” “你這是在叫我嗎?”白頭的吳勉冷冷看了高亮一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四周血紅色的樹木瞬間掛了一層白霜。高亮打了個哆嗦之后,馬上改口陪著笑臉說道:“喂……什么……您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了。不過連名代姓的都給您換了我可不敢,要不這樣,您的貴姓寶號還留著,后面改成仁義……不太好聽,那么德貴……也不是那個意思,要不叫做佩孚,這個好像有人叫過了……” 雖然說高亮的心眼不少,不過事先沒有想到還要給這個白頭起名字,也沒什么準備不說,而且由于時代限制,他也沒怎么念過書,更談不上想到有什么特別寓意的名字。 當下高亮只能將他那老家流行的人名說了一圈,不過這個白頭的姓和這些名字配起來都別扭,越說吳勉的臉色越難看。說到最后,高亮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這時候,聽到吳勉冷冰冰的說道:“能聽你胡說八道到現(xiàn)在,我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好脾氣了。不過你要是還想繼續(xù)試探我底線的話,那就要小心點了,說不定下句話你就要和這一世說再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