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文山有鄭文山的傲氣,指向旁邊的宣紙,自然是他通過考驗的筆墨。 楊開好奇的走上前去,看清楚上面的字,臉上古怪的神色越發(fā)復(fù)雜起來。 普通的宣紙,上面用濃墨寫著一個“美”字,既俗且丑。 雖說不上歪歪扭扭,卻也看的別扭,就像是鄰家還穿著開襠褲的孩童在地上玩泥巴的時候,用樹枝勾畫出來的一樣。 若不是楊開飄在天上的時間太久,見多了各種各樣的文字,恐怕都認(rèn)不出這是個美字。 不過字雖然丑,楊開還是能在其上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文氣,以筆墨為陣紋,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溝通了天地元氣,卻并非才氣和陣法符文的結(jié)合,而是采用了一種取巧的做法。 這個字,恐怕是鄭文山故意寫的如此之濃,也是故意寫的歪歪扭扭,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在筆墨之間勾勒出能夠勾動天地元氣的陣法。 一筆之中,竟然硬塞了數(shù)條陣紋。 憨豬好奇的湊上來,瞅了半天也沒沒瞅出什么門道來,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楊開笑著說道:“一個美字,不過寫的太丑了,你認(rèn)不出來也情有可原。” 憨豬撇了撇嘴,搖頭晃腦的說道:“沒文化真可怕,連本尊都能看出畫中女娃子漂亮,這個歪七扭八的美字是怎么通過考核的?” 楊開還未開口解釋,一旁的尚焚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外行之人自然無法領(lǐng)略其中的奧妙,別說字丑,你若是能夠在天女飛升圖的意境中寫出任何能辨認(rèn)的文字,尚某就愿稱你一聲才華橫溢。” “是啊,能夠以筆墨落在宣紙上就已經(jīng)難能可貴了,很多人連這一步都做不到,更何況還能寫出蘊(yùn)含天地陣法的文字來,你到底行不行啊?” “如果行的話,早就筆走龍蛇了,怎么可能還站在這里欣賞鄭兄的墨寶?” 鄭文山臉上得意之色更甚,意氣風(fēng)發(fā)的昂頭盯著楊開,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認(rèn)輸?shù)脑掃€來得及,不至于稍后把面子全都折損在這里。” 二樓房間屏障后,曼妙女子輕笑一聲,緩緩說道:“是個有趣兒的人,只可惜未能入畫中天地。” 旁邊一個年輕女子輕笑一聲,說道:“姑娘墨寶意境連陸院長都贊譽(yù)有加,在東海域獨此一份,哪里是普通人能夠領(lǐng)悟的,鄭公子能夠通過考核,便已經(jīng)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只能說姑娘這道題……實在是有點強(qiáng)人所難了。” 天香姑娘國色天香,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魄,素手柔夷如玉藕,只是眉宇之間卻帶著些許落寞,聞言悵然說道:“夏荷,你不懂,我雖被萬人追捧,卻并無一人可知心,而種種贊譽(yù)更是無根浮萍,我做的這些……只不過是初窺門徑。” 夏荷一怔,詫異說道:“姑娘所做只是初窺門徑的話,那天下才子豈不是……這話若是被其他人聽了去,可要落得個小覷天下才子的名頭了。” 天香姑娘無所謂的笑笑,慵懶的靠在臥榻之上,感慨一聲:“如此能夠激起天下文人傲骨的話,我縱使落得如此下場,也心滿意足了,老師說過,東海域這方天地想要恢復(fù),還差的遠(yuǎn)。” “所以姑娘才一直尋找那個能夠可以一談之人?” “是啊,可惜了,第二關(guān)都不盡人意的話,第三關(guān)就更難了,連我都未曾達(dá)到老師的要求。” 夏荷吐了吐舌頭,說道:“圣師他老人家要求未免太高了,連姑娘都不曾達(dá)到,這天下間哪里還能找出別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