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事情似是全貌,輪廓卻很模糊。 這一點,似乎連齊無赦都不知道。 燕星辰便沒和許明溪說。 他相信從前的自己的安排。 他同許明溪大致交流了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并且了解了他不在樊籠的這段時間里一些總榜上發(fā)生事情和玩家的變動,許明溪便要走了。 許明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總榜第五,但許千舟還沒有,許明溪還得為許千舟謀劃進入副本的事情。 燕星辰陪著許明溪走到附近最近的傳送瞬移點。 踏入瞬移點之前,許明溪突然收回腳步,回過頭來看向正準備回去的燕星辰。 “老師。” 四下無人,他終于喊出了完整的稱呼。 若是其他人站在這里,恐怕會因為這兩個字而直接當機。 被喊“老師”的青年看上去比許明溪還要年輕,一頭黑發(fā)隨著微風稍稍浮動。 陽光照在他身上,映在他的雙眸之中,如同寧靜深海映著明光。 他回眸之時,眼神平靜,卻不空蕩。 他好似經(jīng)歷了許多,又看似一張白紙。 許明溪之前一直跟著紙傀學(xué)習(xí),頭一次和燕星辰以師生的關(guān)系相處,竟有種陌生的親切感。 他怔了怔,這才說:“我可以問你——問您一個問題嗎?” 燕星辰眉梢一動。 許明溪不愛說話,除了之前根據(jù)紙傀的安排來找他,基本沒有主動搭話過。 “你說。” “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前十二了,只要老師想,肯定也能輕而易舉直接回到第一。” 燕星辰?jīng)]有否認。 “根據(jù)我所知道的,老師當年以隨機玩家的身份一直到總榜第一,樊籠并沒有善待過你,你還是給了樊籠符文體系和啟明條約。哪怕混亂時代已經(jīng)過去,直到今天,樊籠的玩家也并沒有多感激過您。老師為樊籠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哪怕是現(xiàn)在拿著前十二的排名,帶著自己的愿望離開,也無愧于心。” “以老師的實力,在最后一次副本中活下來并且保住前十二的排名,輕而易舉。但如果要繼續(xù)挑戰(zhàn)樊籠……” 許明溪沒有把那個問題說出來。 但燕星辰已經(jīng)聽懂了。 他說:“你是想問我,為什么還要管這些?” “老師,”許明溪一字一句,“這世上的很多人,當他們?yōu)樽约褐\利的時候,并不會受到任何的苛求。可當有人主動站在最前面的時候,最嚴厲的苛求都會落在那個人的身上——哪怕那個人其實可以隨時撒手不管。” “樊籠的玩家不會時刻牢記避陰符的存在從此讓玩家之間不再誤傷,卻會在意子母換位符被濫用之后帶來的險惡。” “如果站在普通玩家的位子上,哪怕是臨陣脫逃,都有人辯解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站在最前面,只要有那么一絲一毫沒有做好,那都會變成罪該萬死。” 燕星辰認真地聽完,眉眼微彎,笑道:“我不這么想。當然,我不是想反駁什么,我只是從來沒有想這些。樊籠里,活著已經(jīng)很累了,如果還去思量別人的看法,那才是為難自己。我從來就沒有在意過別人是責怪我還是感謝我,如果我為了這種東西而活,反倒沒什么意思了。我只是想做,很簡單。而且……” 并不僅僅是樊籠的玩家。 樊籠的存在與否,直接關(guān)系到齊無赦的自由。 這人連對樊籠都充滿了好奇,當初他暫時離開樊籠,齊無赦卻只是意識寄托在紙傀之上,短暫地出來看看。 樊籠不毀,齊無赦怎么辦? 這足以讓他費盡心機。 “可別把我想得太高,我也是一個普通的玩家。好了,你都在這里站這么久了,我回到前十二之后消息欄都快爆了,要是被人路過看到就麻煩了。你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他抬手,直接把許明溪推進了瞬移傳送點。 回去的時候,周晚和許千舟正坐在沙發(fā)之上,不知在干什么。 燕星辰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周晚正在研究那把江璨留給他的白傘壞了哪里。 無盡擺渡副本的時候,周晚為了能夠攔住那些沖上來的鬼,用白傘擋了很久,足足折斷了四五根白傘的傘骨。 傳奇道具難得,不會輕易損壞,只要沒有徹底報廢,就能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