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燕星辰記得很清楚, 他看的記憶中,他還是隨機玩家的時候,齊無赦在他身邊, 手中就已經(jīng)經(jīng)常拿著竹笛。 他們一起救了那個白發(fā)少年的雪怪副本,齊無赦就一直在把玩竹笛。 竹笛并不是這人殘缺木梳副本一時興起才搞的,而是這人很早以前就有的習(xí)慣, 當時齊無赦在殘缺木梳副本一開始就用竹子做了個竹笛, 恐怕也是下意識的習(xí)慣使然。 他微微張口, 卻沒發(fā)出聲音——他想說點什么, 卻沒有想好要說什么。 曲聲分明從他的雙耳而入, 不知為何,又一點一點灌入他的五臟六腑。 最終撞擊在他的心間。 他突然覺得有些呼吸急促、心跳也難以控制。這種感覺分明只有面對憑空出現(xiàn)的危險和鬼怪的時候才會有, 可此時警示符分明安然地貼在一旁,鬼怪雖然在附近,卻沒有攻擊他們, 危險還遠得很,他為什么會……? 他并想讓念力值極高的齊無赦察覺到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不對勁,側(cè)身, 掀起了被子,抱起一旁的枕頭縮了進去。 齊無赦停下了吹笛的動作,輕笑道:“你用我身體做這些,我看著怪怪的。” “所以我的記憶也是你抽走的?”他直接錯開了齊無赦的話。 “這自然不可能, 我其實一開始是希望你帶著記憶去樊籠外的,這樣或許……”或許燕星辰新一次童年中的事情便不會發(fā)生。 可若是換個角度想,不帶有記憶的燕星辰再度獲得了一個不一樣的童年——雖然這個童年也并不是十分完美, 但起碼在燕星辰重新進入樊籠并且恢復(fù)了一定記憶之前, 屬于赴死者的那一段極為漫長且充滿了惡意的過往, 燕星辰是不記得的。 起碼燕星辰有十幾年重來的人生里,是沒有樊籠、副本、赴死者這些擾人的東西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齊無赦接著說:“你的記憶應(yīng)該是因為你自己當時靈魂和身體都不堪重負,身體要垮了,靈魂當然也不好,記憶是你自己剝離出來為了讓靈魂輕松點的。像你如今恢復(fù)記憶的這些手段,應(yīng)該都是你給你自己留的后手才對。” 燕星辰心想,齊無赦說的也對。 如果是齊無赦做的,這人拼湊那些混亂的記憶的時候,早就幫著他一起恢復(fù)了,不至于他每一步都是自己探索。 他讀取金拆中的記憶這幾次,齊無赦確實都沒有干預(yù)。 “就這些,你為什么不敢告訴我?”燕星辰問。 這人坦然道:“我不顧你意愿,給你重構(gòu)了身體、重新安置了靈魂,當然怕你知道了生氣啊。” 這話聽上去可一點“怕”的意味都沒有,還格外的悠哉。 燕星辰困惑地看向?qū)Ψ剑骸拔铱梢稽c都沒聽出來你怕。那你現(xiàn)在又敢全都告訴我了?” 這人攤手:“因為你還沒記起來那時候的情況,估計連當時是不是生氣都忘了。” 燕星辰:“……” 他現(xiàn)在確實根本一點都沒辦法生氣。 哪怕齊無赦說當初是不顧他的意愿做的這些事情,但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說,他確實沒什么感覺。 但怎么這話從齊無赦嘴里說出來,他聽著就覺得拳頭那么癢呢? 剛才那種奇奇怪怪的心跳和呼吸不規(guī)律的感覺此刻總算淡了點,燕星辰平靜下來,直接問:“那我們在新人首副本重新相遇……” “是我發(fā)現(xiàn)你還是不對勁——你的靈魂出了很大的問題。最開始給你重構(gòu)身體的時候,我確實有發(fā)現(xiàn)你的靈魂有一些殘缺和受傷,但是當時的殘缺并沒有很多,看上去只是靈魂遭到重創(chuàng),修養(yǎng)就能好,所以我以為付出那么大代價送你離開樊籠,就已經(jīng)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齊無赦只是在不疾不徐地回答著燕星辰,燕星辰聽著,心中卻有種酸酸的感覺。 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