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燕星辰指著這紙傀,說:“你看,我現在想讓它晃到哪里,它就晃到哪里,好沒有意義。” 齊無赦突然來精神了:“身邊的人?什么是身邊的人?我嗎?怎么樣算身邊?周晚許千舟那種算嗎?站在身邊 還是坐在身邊還是躺在身邊?” “……”燕星辰放下了紙傀,“認真一點。” 他真是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嚴肅都被這人幾句話打散了。 這人卻說:“你怎么知道我不認真?” 燕星辰正待反駁,齊無赦卻又突然正經了:“我很早就和你說過了,都說過多少次了,只要你問,如果我知道,我會告訴你。我確實記起來的也挺多,但我腦子里記憶還是有混亂的地方,所以我可能只是比你知道得多一點。” 反正今晚他們除了自保也沒有破局的可能,確實可以忙里偷閑說上幾句。 他繼續指揮著紙傀收拾東西,一邊聽著外頭可能的鬼怪的動靜,說:“如你所說,蘭昀是樊籠的刀。他從默默無名之輩,到穩居總榜第二,還獲得隱身術這樣一個在傳奇天賦技能里都算得上是稀有的技能,又能將自己的意識投射進傀儡,把傀儡送進他本不可能進入的十萬編號副本,還能想安排學生進什么副本就進什么副本,這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是‘特權’的東西,怎么可能是一個玩家能夠做到?” “哪怕是當初的你,也只能用沒什么數據的紙傀承載玩家意識進出副本,并不能把一個擁有副本巔峰實力的傀儡隨意送進副本。” “你剛才說樊籠拿蘭昀做刀,不是已經猜到了?蘭昀背后根本沒人,因為沒有任何玩家有這個能力,蘭昀背后就是樊籠——不對,應該說,蘭昀背后,是沒有感情、沒有情緒、沒有理性感性只有規則的樊籠。” “我從頭和你說吧。” 副本的鬼怪隨時可能出現,齊無赦赴死者身份在身,他們并不能高枕無憂。 所以齊無赦并沒有多費唇舌,言簡意賅地和燕星辰大致講了一下。 燕星辰當初說要改變樊籠,這話齊無赦也記起來了。 這也并不僅僅只是說說。 燕星辰確實做到了,在總榜第一的赴死者消失之后,樊籠逐漸從基本沒有任何規則的混亂時代過渡到了道具流通十分廣泛、啟明條約對玩家有很強約束力的啟明時代,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段時間,燕星辰連身上都天天泛著符咒紋路,符紙道具遍地都是,顯然是和整個樊籠的能量結構有關。 但具體是怎么做到的,齊無赦自己也不知道——因為燕星辰沒有告訴他。 不論如何,啟明條約…… 讓現在的樊籠披著一層友善外皮的啟明條約,卻是出自曾經的燕星辰手筆。 燕星辰不僅定下了禁止玩家自相殘殺的鐵律,還因此研究出了傷鬼不傷人的避陰符,規則和道具互相輔佐,這才造就了現在玩家死于玩家之手極少發生的情況。 但是樊籠能夠完整運行這么久,自然不可能是一個玩家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樊籠本身肯定也會有自保機制。 這種自保機制不是自發的,因為樊籠并沒有意識,它只是一個有著非常復雜完美結構的巨大的世界,根據燕星辰所說,樊籠的運行機制其實一直沒有發現燕星辰的動作,只是樊籠被動的自保機制會被激發。 燕星辰一開始的時候還好,后面齊無赦發現,燕星辰的生命力似乎越來越差了。 “你每天都越來越虛弱、嗜睡。你平時是最警惕的,風吹草動,我都沒感覺,你總能醒。但后來,你有時候睡著了,我喊你都喊不醒。” 齊無赦那萬事不過心的語氣似乎突然收斂了一些。 他側頭,打量了一下燕星辰此時的神色。 這人干什么都能不要臉,規則制度在他心中都形同虛設,可他此時居然破天荒心虛了:“蘭昀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你才一直想問我?他肯定說我不敢和你說。我可不是等著別人上門戳穿的人,其實也沒什么不敢說的,當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