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紙傀沒有任何損傷,手中還拿著一個胸針。 燕星辰皺眉——這紙傀是他用避陰符的符紙折的,本身就會對陰氣鬼氣有所反應。 剛才他特意讓紙傀共通了他的聽覺跟著新娘進了女衛生間,除了要聽新娘有沒有奇怪的動靜之外,也是為了讓紙傀掛在新娘的身上,以此來保證不會錯漏可能出現的鬼氣。 避陰符遇到陰氣會被激發,使用后會散成齏粉??杉埧F在都好好的, 說明剛才新娘身上根本沒有出現過鬼氣。 方才那臟東西要來殺他的時候,新娘身上沒有鬼氣。 新郎已經看上去不像鬼了,新娘也不是鬼嗎? 他收起紙傀,將那胸針拿在了手中——這也是他讓紙傀做的,從新娘身上故意取下來的東西。 前方,新娘已經雙手提著裙子兩側往前走,眼看就要回到餐廳眾人的視線中。 他拿著胸針快步跑上前喊道:“這位小姐!” 新娘駐足回身,露出一張滿是淚痕、雙眼通紅的面容。 她額頭兩側的發梢都是濕的,顯然剛才哭了好久,還洗了洗臉上的淚水,現在的淚痕都是剛剛哭出來的。 燕星辰佯裝意外看到對方哭喪著的面容,躊躇地遞出胸針:“這是你的嗎?我剛才在上廁所,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女廁所門口掉了個這個?!? 新娘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她抬手想直接從燕星辰手中拿過來,可快要碰到燕星辰的手的時候,她又縮了回去。 她似乎對和男人觸碰有了陰影。 燕星辰溫和地笑了笑,直接將胸針拋出。 新娘下意識抬手,那胸針像是被拋出的人算好了軌跡一般,正好落在了她掌心。 她怔了怔,說:“謝謝?!? 她將胸針重新別了上去,雙手提起寬大的裙擺,轉身又要走。 燕星辰特意讓紙傀摘下胸針就是為了尋個話頭,怎么可能輕易讓她回到餐廳同新郎再度待在一起? 待在一起可就沒那么好套信息了。 他趕忙叫住對方:“對了,這位小姐,我看你剛才好像……和你丈夫吵架了?他剛才很兇的樣子,還對人動手了,你出現回去會不會不安全,需不需要到我和我朋友的包廂房間去躲一躲?” 新娘趕忙搖頭:“這……這不方便?!? 她說話溫溫柔柔嬌嬌弱弱的,確實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厲鬼假扮的。 燕星辰又不是真的想讓她去他和齊無赦的房間,順著話題繼續說:“那你怎么辦?你丈夫怎么回事,隨隨便便就冤枉你還生氣?!? “他脾氣一向這樣……” “不過,他都生氣了,還愿意帶你來游輪上散心,應該對你還是很好的吧?這一趟游輪路線好長,不便宜,兩張票得花不少錢吧?!? 新娘這時候反倒露出了些許不忿和委屈的表情:“他平時哪有那么大方?還不是這次他自己覺得丟臉了。昨天明明只是在準備婚禮,我戴不上去項鏈,讓他弟弟幫我一下,結果他不知道從哪個角度看的,非要覺得我和他弟弟摟摟抱抱,當場就要打人,嚇得我跑了。第二天婚禮,不知道是誰把他們兄弟打架的事情傳出去,假的都變成真的,他覺得我給他丟了臉,婚禮沒辦完就不見了。我怕他又動手打人,去找他,發現他在海邊,他和我說他沒臉見人,拉著我上了游輪。” “哪里是散心,就是要面子而已。” “他根本不在意我,只在意他是不是有面子,他在意的是別人覺得我是不是他的‘東西’。真的在意我,怎么可能不聽我解釋?還兇我?別人在意妻子,都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妻子旁邊對妻子好……” 新娘又哭了起來。 燕星辰隨口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心中思緒滾動。 這么看,這對夫妻說的話,雙方都能串起來。 他相信這段時間里,曲疏那個神經病應該也不會放過單獨詢問新郎的機會,他跟著新娘來之前,周晚他們留在餐廳,不會放任曲疏一個人得到劇情點。 一會他們對一下,這對夫妻上游輪的因由、這不對勁的冷戰的解釋都可以核對,有沒有問題一下子就能知道。 只不過,看新娘這樣子,還有方才 新郎徒手搏斗的舉動,這兩人確實不像鬼,核對之后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剛才遇到的鬼是哪來的? 燕星辰想著,新娘已經往前走去,梁諱卻相對著新娘迎面走來。 看到“齊無赦”,她松了口氣:“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和周晚在餐廳等了你好久,曲疏還在那邊說你說不定死了,我們有點擔心,周晚留在那盯著曲疏,我過來看看。” 燕星辰說:“說來話長,我確實遇到了死亡觸發,應該是和水有關。但有驚無險,我主要花時間在試探新娘上了,她暫時沒什么問題?!? 以往,齊無赦作為符合大家對赴死者印象的隨機玩家,說話做事總是毫無章法,言語更是隨意,經常隨口一出都會讓許千舟又氣又沒辦法。 像梁諱他們也一樣,梁諱哪怕歲數和外貌不符,平常也和個小女孩一樣,不敢和赴死者多搭話。 可現在,燕星辰的靈魂在這位唬人的赴死者的殼子里,這般耐心地解釋,反倒讓梁諱有些意外。 她也不知想了什么,見“齊無赦”突然這么好說話,難得多說了幾句:“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