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猜猜,”他說,“這個船員是不是在等你們誰鬧出人命?” 曲疏當然不傻,不用燕星辰說,他早就察覺到了那個船員的存在。 這個新郎目前看上去也就是個發瘋的普通人,如果新郎不是故意演戲的鬼的話,他要制服新郎不難,擊殺了這個npc都很容易。 可船員現在都沒動靜,指不定他開始反擊的時候,船員就會以他動手為理由驅逐他。 赴死者從進入樊籠的那一刻起就被惡意籠罩,在可能的死亡觸發面前,赴死者比任何正式玩家都要敏感。 所以曲疏一直只是被動地防守。 燕星辰又說:“既然惹都惹了,不問點什么不是浪費?” 曲疏躲過撲面而來的玻璃片,說:“我現在問,你們不也聽去了?費一番功夫,讓和我有競爭關系的人一起知道,我看上去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你會,”燕星辰坐在那看著曲疏不得不忍著躲避攻擊,徐徐道,“因為你剛剛明明是想坑我的,沒想到最后掉坑里的只有你自己,你覺得不好玩。現在你問出點什么,我們同一個起點,不好玩嗎?” 玩家五感遠超尋常人,他們說話都是用只有玩家才能聽到的語調,那對夫妻并沒有聽到。 新郎手上已經全都是鮮血的紅色,白襯衫的袖子全都被染紅,連黑色的西裝外套都變深色了很多,血腥味在餐廳中彌漫。 船員麻木地站在不遠處,等待著乘客們什么時候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曲疏突然停下了。 他瞥了燕星辰三人一眼,大笑了幾聲:“果然還是同樣是隨機玩家的人有趣,正式玩家一個個謹慎得要命,玩一玩都不敢,只會在那邊爾虞我詐。你說得對,我覺得這樣挺有趣的。” 他神色隨意,完全沒有任何嚴肅的感覺,同他右眼下方的十字架紋身散發的氣質截然不同,有一種格外邪性的違和感。 他抬手便抓住了撲過來的新郎的手臂! 這一刻,那十字架紋身之上,似乎有特別細密的紋路閃動著金色的光,有什么東西在那么小一片地方精細地流動著,新郎下意識看向攔住自己的人,驟然看到那紋路流轉,居然整個人都停頓了下來,神情恍惚了一瞬。 這種伎倆像極了魅鬼會用的幻術,周晚皺眉:“技能?隨機玩家哪來的技能?” 燕星辰搖頭:“是符咒紋路。” 這個曲疏確實夠狠,居然將許許多多符咒紋路濃縮成那十字架紋身,紋在了自己的臉上。 同燕星辰在古剎聞香中破局的那個方法有點像,直接把符咒紋路印刻在自己的血肉之上,玩家自身又有樊籠基于的數據加持,身體本就可以當成是能量的載體,符咒又是構建能量并且使用能量的工具,紋路印刻在自己身上,能直接發揮出比在符紙上還要厲害的效果。 就是比較廢人。 畢竟符咒紋路流動是需要能量流動的,但凡是個人,這種感覺就和抽骨抽血沒什么區別。哪怕燕星辰在上個副本中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才把自己融入福祿籠,當時也疼得差點沒有直接發瘋。 曲疏明顯也不好受。 他將符咒紋路濃縮成紋身,當成了技能一般使用,此時分明是笑著的,可雙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他神色如常地詢問那被他的紋身所攝的新郎:“怎么那么生氣?都已經上游輪了,酒席的事情就當做過去了,沒看到你老婆都哭成這樣了嗎?” 曲疏順著方才新郎發瘋的話語說,話音未落,新娘便心虛一般猛地站了起來,新郎怒吼一聲:“這事情怎么可能過去?結婚前一天我還看到她和我弟弟摟摟抱抱!我給他們面子,今天婚禮什么也沒說,她倒好,還說我擺臉色?” 新郎回頭,用另一只手惡狠狠地指著新娘說:“我就該當場把你們兩個打死!我還帶你上游輪,還不是照樣有人閑言碎語!” 新娘立刻又哭了下來,用手中的頭紗抹淚:“我只是讓他幫我試戴一下婚禮的項鏈,是你看的角度有問題,我們根本沒有摟摟抱抱。我都跟著你單獨上游輪陪你散心了,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我……” 她哭著,抓著那婚禮上剛剛脫下來的頭紗,轉身就跑向了衛生間的方向,像是要去擦眼淚。 燕星辰同周晚和梁諱對視了一眼,示意對方看著新郎和曲疏這邊的情況,自己快步跟上了新娘。 ——這個時候,他們不能讓任何人離開玩家的視線。 可那新娘跑著進了女廁所。 燕星辰站在衛生間前,看了看左右的男女廁,雙手靈活地動了動,一張用符紙折成的小紙傀站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他立刻蹲下,將小紙傀放在了地上,自己走進了男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