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觀音殿比主殿還要要,像是剛建好沒多久。而且這里是側殿,來上香的人沒有其他地方多,有的地方甚至落了塵也沒有人理會。 觀音像前香火不旺,甚至沒有點香。 他走進去,看了看觀音身上的法衣,說:“他們法衣居然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用真的法衣蓋在雕像上?可我看雕像上也有衣服啊,為什么還蓋一層?” 燕星辰正在思索地煞的線索和經書暗示的東西,聞言,隨口答道:“一些大寺廟會這么干。小寺廟沒什么人煙,難于管理,所以什么都用現成的會方便很多,像法衣甚至是佛像前供奉的食物,都會直接用雕刻替代,也不會安排多余的東西。但是大寺廟香火旺,每天佛像前的食物都有人求取,所以他們會盡量把這些東西都弄成真實的,法衣供奉久了拿下來,還可以給那些募捐多的香客帶走,用來庇護家宅。” 他的法衣金拆就是這么來的。 但是…… “這里的你不用看了,隱山寺翻新過。剛才我們在主殿的時候,就看過主殿佛像的法衣,很新,法衣沒有什么用處。” 燕星辰話語一頓。 法衣很新…… 他猛地明白了點什么,轉口問正站在觀音像前看法衣的許千舟:“這個法衣有多新?” 許千舟想抬手摸,又怕觸發什么死亡條件,縮了縮手,說:“要看出時間也太難了。如果不看衣服,只是看灰塵的話,倒是可以。上面灰塵都沒有堆積多少,看上去不像是好幾年的……幾個月?半年?” 幾個月到半年。 隱山寺的翻新居然最近才竣工嗎? 那豈不是說,魅鬼的鬼王暗中篡改寺廟里 面的一些既定規則,并且以此來誘殺香客,收集欲望怨氣,這些全都是這幾個月才發生的事情? 魅鬼的鬼王肯定不會是剛剛誕生的鬼物,在喻行川經歷的地煞里面,那個男魅起碼成型了千年,最后都被隱山寺的法師給散了。魅鬼的鬼王能夠把這座寺廟都給掌控了,說明存在的時間肯定不短,起碼比那個千年的男魅要久。 這幾個月發生了什么,讓一個已經存在了這么久的魅鬼,突然做出這么大的禍事? “這至少縮短了很多時間范圍,我們之后可以留意一下和幾個月時間點有關的。但是現在,我們得先去看看姻緣樹和主殿香爐,確定一下,這兩個明確是凈心暗示我們的地方,是不是和我們猜想的一樣,有沒有什么我們能夠找到的線索,之后再談其他。” 喻行川問燕星辰,也是問他自己:“我贊同你的想法。但是,凈心暗示我們暗示得太明顯了,他連地煞內容都知道,如果他不是魅鬼,那他就是隱山寺里知道魅鬼存在卻還活著的為數不多的人。他一個法師,能活下來本身就有問題,萬一他是騙我們的呢?萬一他其實和魅鬼就是一伙的,那他做這些,說不定是個利用我們的陷阱。” “但我們能怎么樣呢?”燕星辰說,“我們必須調查清楚鬼王要干什么、在哪里、怎么擊殺這個鬼王。所以我們不管怎么樣都得找到可信的npc,如果我們不相信凈心法師,我們也得去找其他人,或者干脆去抓一個魅鬼來逼問,但這也是一樣的,誰能確保我們找的人有問題?” “你的擔憂確實存在,但我們不管怎么做都避不過這個擔憂。誰告訴我們信息,我們都得懷疑一下信息的正確性。那不如就順著凈心的暗示去做,起碼這是現成的。” 喻行川嘆氣:“我以為我已經很高估你了,但你怎么總讓我覺得我又低估你了?” 燕星辰沒理他,繼續說:“我不擔心這些東西。為什么要害怕踩中陷阱?我認為的最危險的情況,是沒有任何可以獲得線索的機會的情況,我們不動,對方也不動,沒有任何主動和被動,那如果危險突然來臨,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對方動了,我們哪怕是踩中陷阱,我們也能知道這個陷阱是為了什么、是怎么來的。” 燕星辰根本不在乎凈心法師到底是不是好的。 他也根本不怕對方是不是在利用他。 對方引導他們這么做,他便跟著這么做。 他可以主動,也不在乎被動。只要動起來,他就有自信能成為主動的那一方。 喻行川聽明白了燕星辰的意思,愣了好一會。 以被動為主動,不僅需要絕對的自信,還需要不怕死的膽量。 這種人,說好聽點,是行事獨特,說難聽點,那就是不顧退路的瘋狂、玩命。 所以那位赴死者的傳奇存在了這么久,也不止喻行川一個人想要重復對方的路,但除了喻行川,基本沒有人能學成。 因為很少有人能擁有模仿那位赴死者的特質。 學到了八成的聞夜,如今已經在總榜第一上掛了許久。 喻行川研究了個皮毛,也成為了現在這個“總榜分水嶺”副本的熱門奪冠玩家。 足以可見,那位赴死者有多難學,能學到一二成的人都足以在樊籠立足。 而喻行川卻在燕星辰的身上感受到了這種熟悉的破局方式。 他說:“你是不是也研究過以前那個總榜第一的赴死者?還是說,哦對,白遠山被那位指導過,我記得他在你上個副本,說過要收你當學生。難道他立刻教了你?不對啊,我有聽過你的消息,你剛出副本就立刻進來我們這個副本了……” 喻行川似乎真的很困惑。 他喃喃自語般道:“難道你是聞夜的學生?風格也太像了……” 燕星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