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執行祭祀的青山族人攔住了他:“外鄉人,沒有祭司的允許,祭壇不允許隨意走動。” “你們已經殺了我的同伴,”他說,“我要帶走他的尸體去安葬。” 女祭司,或者說是桑禮,又或者說是青山族那位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的族長,在祭壇之上低頭看來。 她看了一眼齊無赦,喃喃自語般道:“是個瞎子呢。” 她讓青山族人繼續攔著齊無赦和周晚等人,拖著華麗長裙走到了已經面目模糊的青年面前。 她摘下了面具。 那張桑禮變得有些許衰老的臉暴露在了天光之下,神情氣質充滿了冷淡與幽沉,全然和燕星辰他們在地煞中看到的桑禮截然不同。 刑架偏高,她微微仰頭,看著對方的面容。 她笑了笑,似乎很是滿意這個結果。 可惜,底下的人虎視眈眈,人沒死的時候不想著救,人死了還想著要個沒用的尸體。 她又怎么可能讓這些人如愿呢? 執行祭祀的青山族人正在攔著底下那些外鄉人,她便對身側的青山族人說:“天色不好,要下雨了,不要讓雨水玷污了巫女滿意的祭品的身體和血。就你吧,你,把他和他的血帶回祭司殿。” 那捧著銀碗正在裝血的青年站在一旁,正在撒著保持血液新鮮的藥粉。 他低著頭,面具之下,那雙明亮的黑眸閃過一絲狡黠。 他聽到女祭司的命令,眼神似有“意料之中”之意。 青年像是早就等待這一份命令一般,立刻點了點頭。 齊無赦等人見尸體也要不到,也沒有糾纏,轉身便走了。 其他青山族人撿起了一旁滿是血塵的眼珠。 祭祀的一切都已經結束,女祭司轉身,朝著祭壇后方的臺階往下走。 青山族人們躬身相送,捧著銀碗裝血的青年放下銀碗,將“祭品”的身體從刑架上放了下來。 他雖然戴著獸形面具,身量頗高,但是身板瘦弱,看上去像個二十歲上下的病弱青年。 阿朵的父親甚至自言自語道:“小伙子,你的身材看著可真像今天這位去陪伴神靈的脆弱好看的外鄉人。” 他昨天是保護燕星辰等人最久的人,女祭司都不如他對燕星辰的印象來得深。 他看著戴著獸形面具的青年,神情有些遲疑——或者說是懷疑。 周圍執行隊的青山族人跟著點頭。 “……確實有點眼熟啊。” 只是那個叫燕星辰的外鄉人已經死透了。 不可能還生龍活虎地站在這里。 他們看青年就要扛起“祭品”,下意識要上前幫忙,卻見戴著獸型面具的青年輕而易舉地一只手抬起了“祭品”,另一只手再度重新拿起銀碗,輕巧地往前走。 其他人:“……” 他們錯了。 這位族里的年輕人和去陪伴神靈的那個虛弱的外鄉人一點都不像。 這絕對是兩個人!! 這哪里是病弱青年,這一拳就可以打死他們一個人。 眾人看著戴著獸型面具的年輕人一手拎著那“祭品”便跟著祭祀走進了祭司殿,心想:果然跟在祭司身邊做事的人就是不一樣!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