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千舟剛有點力氣坐起來, 此刻聽到齊無赦這話,只覺得自己又暈了。 他干脆一個放松,直接想癱在葬地邊緣的地上。 齊無赦雖然看不到, 卻聽到了他動作的動靜。這人嫌棄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說:“剛下完雨,都是泥。” 許千舟眼看就要躺下去,整個人立刻便又直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又累又渴,讓我歇會,我走不動了。” 下一刻,直播間和許千舟都聽到了打賞的提示音。 一瓶純凈水出現在了他手中。 打賞一般都是很多玩家一起湊的,所以樊籠不會提示副本中的玩家他們收到的打賞分別來自于誰,只有打賞的人自己有打賞記錄。 但有一個情況是例外——那就是不管做什么都例外的總榜玩家。 如果打賞中有總榜玩家參與,那么副本內被打賞到的玩家就會收到相關提示,樊籠會告知這個玩家,這一次的打賞有總榜玩家參與。 許千舟就聽到了這樣的提示。 一瓶純凈水,這么容易的打賞,必然是這個總榜玩家隨手就打賞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冰涼的純凈水,神情一頓, 他垂眸, 表情逐漸隱晦不明起來。 周晚在他身側蹲下:“走不了了?” 許千舟還有些出神,他擰開水, 下意識答道:“現在還有點暈, 再給我幾分鐘。”他仰頭,灌了好幾口水。 只聽周晚有些說:“葬地這種地方多待不好, 剛才你在地煞里背我, 不如我還你人情。來, 我背你走。” “噗——” “咳咳……咳……” 許千舟嗆紅了臉,趕忙抬手,努力擺手,邊嗑邊道:“不——咳咳,不用,我怎么能讓女生背我——咳咳……我靠,我真的第一次聽到一個女的主動要背我一個大男人,你背得動嗎?” 周晚:“背上你再加上燕星辰都不成問題。” 燕星辰:“……” 許千舟:“。?” 好在在場的這些人不管什么時候都看不出什么同進同退的隊友情,但也沒有在他頭暈目眩走不動道的時候直接把他拖到葬地里埋了走人。 起碼還是等了他一下。 在許千舟緩的時間里,梁諱走到了燕星辰的面前。 她一直保持著十幾歲小女孩的外表,外貌年齡看上去和阿朵那樣的小姑娘差不多,站在燕星辰的面前,還需要仰頭看著他。 她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近乎一眨不眨地看著燕星辰。 正打算和梁諱打招呼的燕星辰:“……?” 他之前就聽何眠和他介紹過,梁諱只是外表看上去年輕,其實一直都是破曉的成員,何眠進破曉的時候,就聽其他人說,梁諱已經不知道在破曉待了多久了。 但眼前這個小女孩的表情…… 燕星辰差點沒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被看得實在是有點發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卻剛好又看到樊進在看他。 這人的眼神更奇怪了。 似乎有點像……在地煞里,年輕時期的阿朵父親看桑衣的那種眼神? 但也沒到那個程度,只是給他帶來的感覺有點像——都挺討厭的。 樊進剛才也算站在他們這邊,燕星辰雖然有些手癢,也不至于真的做什么。 他只是真的不太喜歡被人看著。 他知道自己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吸引目光,所以他總是用劉海遮住自己眉心的那枚淺痣,也習慣了穿有帽兜的衣服,只要一被注意就能遮住自己。 也許是因為他很清楚他不是一個正常人。 他這樣的人,本就不該被人注意、不該和人過分親近。 于是他干脆走了兩步,躲到了在場眾人中最高的齊無赦的身后。 許千舟站了起來,嘆道:“我也想躲,我也想弱小無助,不如下次遇到危險,讓我躲在齊無赦身后吧。” 燕星辰說:“有人專門在新人首副本隨機玩家多的時候統計過,隨機玩家遇到背后的危險的概率大約是百分之八十。”他躲齊無赦身后只是為了遮擋目光,又不是為了躲避危險——遇到危險他還手癢呢。 許千舟:“……我愿意站在他面前為他遮風擋雨。” “遇到前面的危險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你欺負我不懂數學,誰家的一百長成這樣?” “因為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鬼怪的攻擊前后都有。” “那這加起來不都兩百四了嗎?我記憶力好,你報的數字我都記得,別想蒙我。” 燕星辰:“……”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齊無赦笑了一聲。 樊進:“……” 梁諱:“……” 周晚:“……” - 葬地的事情處理完之后,幾人眼看天色不早,這種鬼怪副本到了夜晚危險程度會是白日里的好幾倍,夜晚待在屋內留意周圍才是最安全的方法,于是他們干脆先趕緊回了青山族人給他們安排的居所。 黃昏快過去,許多屋舍已經提前亮起了燈。 下午之后,暴雨就慢慢變成了細密的雨,隨后逐漸停了 最近并不太平,外頭十分寂寥,誰都擔心出門會遇到惡靈,沒有青山族人在外面游蕩,幾乎都是在找線索的玩家。 回到住所的時候,燕星辰還沒進門,便聞到了院子里飄來的油香,還有那飄出來的炊煙。 推門而入,便瞧見那被樊進留下來的溫尋已經被煙灰弄得那張漂亮的臉上灰撲撲的。他正抱著柴火,往一處火堆里塞。 火焰之上,架著兩只已經烤了一半的雞。 但是做烤雞的那個人卻讓燕星辰和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