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燕星辰心中惦記著副本的線索, 想著齊無赦接過那外套趕緊走。 可男人沒有伸手,只是稍稍勾唇,無聲地笑了笑。 燕星辰:“……?” 不冷就算了。 【被保護值+5, 請玩家再接再厲。】 燕星辰一愣。 雖然他們的直播視角開著,但是除非他遇到危險,來自直播間的被保護值一般都是一點兩點地增加,不會有這么多。 他重新回頭看了看溫尋, 只見溫尋還和之前一樣神情委屈,完全不可能是這被保護值的來源。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周晚。她更不可能了。 燕星辰復又看向齊無赦。 “……” 奇奇怪怪的,明明是他給齊無赦遞外套,這樣為什么也能漲被保護值? 男人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已經整了整衣服,走到一處角落, 拿出了放在角落里的兩把傘。 齊無赦二話不說,直接往周晚的方向扔了一把, 自己拿著另一把走到了燕星辰身邊。 燕星辰收回思緒,將外套還給了溫尋,想了想,又從自己的物品欄中拿出了十張低級的和一張中級的避陰符。 “明天許千舟回來,樊進應該會來接你, 看你這樣……” 也不像是個進來破解副本的。 “我們接下來會非常危險,不到晚上可能不會回來。你拿著它們, 就在房間里待著, 安全一點。” 溫尋一愣, 他接過外套和符咒, 心中頓時萬分感激。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燕星辰已經走了出去。齊無赦立刻撐開傘, 將青年護在雨中。 外頭,那幾個從祭壇跟著燕星辰到這里的青山族人還在外面。 他們沒有撐傘,仍然拿著那些森然可怖、打磨得不甚利索的冷兵器,上頭死去的兩個玩家的血早就被雨水沖刷了個干凈。 燕星辰在里面睡了多久,這些人就在外面淋雨保護著這邊多久。 燕星辰倒沒有多感動。 這些人給西裝男人剜眼的時候,動作熟練得很,也不知手上有幾條人命,身上的因果都不知道背了多重。 他們見燕星辰走出來,立刻緊張道:“外鄉人,外面暴雨,山里泥地多,容易出事,我們族里好多人就是陷在山泥里至今找不到尸首,死不瞑目。所以我們才要向神靈尋求庇佑,您……” 天邊閃過一道雷電,電光照在青年那張天生帶著溫柔笑意的臉上,居然映出些許冷意。 青山族人愣了愣。 燕星辰淡淡笑了笑,早就想好了說辭:“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想在屋里等到祭祀開始,這樣就能保證祭祀的順利。但是剛才在睡夢中,我又聽到了巫女的聲音。” “轟隆——” 不遠處似乎有玩家偷偷摸摸地路過,想來觀察他們這邊的情況,可那些人看到青山族人兇神惡煞地圍在燕星辰等人的周圍,只好暫時離去。 雷聲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連著響起好幾道,夾雜著青年刻意溫和的嗓音,仿佛地獄中神靈的吟唱。 他說:“巫女說,那些‘心甘情愿’去陪伴她的信徒們,有一位格外懷念她的孩子,可是她和神靈還有巫女呆在一起,只能托我幫她看一看,這樣明天我就可以當面告訴他們她孩子的情況了。” 他這話每一句都是明顯的扯淡,可是他說的十分順暢,聽得一旁的周晚都差點覺得確有其事。 周晚愣了一下,趕緊扯了扯燕星辰的衣袖,讓對方側過頭來。 她低聲說:“你這個也太瞎編了吧?而且你不是說要找人嗎?你又在這邊瞎編什么神靈托夢干什么?這個故事需要符合的信息太多了,他們一聽就知道你是在騙——” 她話未說完,那幾個青山族人中,比較年長一直領頭的那個人神情越來越不對,突然說:“你……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有及腰的長發、笑起來有酒窩、大約三十——死在三十幾歲?” 周晚止住了嗓音,看了看燕星辰,又看了看那個人,有些懷疑人生地盤了盤手中的骰子。 她盤著盤著,皺了皺眉——怎么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房門前,燕星辰面色平靜,還故意露出了點意外的神色,點了點頭對那青山族人道:“是,是她,你怎么知道?” 那人眼眶瞬間紅了:“那是我妻子。我……我很想她。外鄉人們,我帶你去見阿朵。” 看來這個阿朵,是他和那個“祭品”的孩子。 燕星辰頓時有些五味雜陳,心生冷意。 他知道這個謊言一定不會出問題,但他沒有想到,他甚至不需要去找青山族的其他人,主動邁入這個謊言的人就會在面前。 這個人是在祭壇上負責剜眼的人。 如果之前的每一次祭祀,都是他來做這件事情的話…… 這個男人居然在自己孩子的面前,親手剜下他妻子的雙眼,剖開她的腹部,看著他的妻子活生生失血而死。 當時殘忍,此刻卻又懷念。 何等諷刺。 他愣神的功夫,對方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困惑:“外鄉人?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舒服嗎?” “不用,帶我去見你的孩子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