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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紙人獻(xiàn)花(22)-《選擇性小白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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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zhuǎn)回頭看向“朱白風(fēng)”:“你不是說把他推給紙人了嗎?”

    “朱白風(fēng)”十分真誠地說:“我把他留下之后沒有盯著,應(yīng)該是許千舟救了他。他們就站在畫旁邊,肯定也得到了一樣的線索,我們要阻止他們。”

    劉燭被提醒到了。

    他們現(xiàn)在的目的是這一副關(guān)系著副本成敗的山水畫!

    不論如何,畫先到手,一切才好說。

    他立刻拿出了攻擊類型的道具對著許千舟。

    燕星辰和許千舟卻沒動。

    他們已經(jīng)看出來了。

    劉燭的反應(yīng)說明了一切。

    劉燭還沒死,但是他身邊這個朱白風(fēng)早就被紙人替代了。他居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同伴是個陰森可怖的“活”紙人。而這個紙人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放任劉燭活到現(xiàn)在。

    燕星辰瞥了一眼那披著朱白風(fēng)的人皮的紙人,神情沒什么變化。

    他仍然是那一副帶著幾分笑意的乖巧模樣,若是細(xì)看,甚至還能看出幾分冷靜、從容。

    他站在許千舟身后,什么話都沒說,在劉燭看不見的角度,手指悄無聲息地抓著金拆的線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許千舟站在燕星辰身前防備著,問道:“這兩一看就有問題,你有打算嗎?”

    劉燭被朱白風(fēng)跟了一天,居然還活到現(xiàn)在,甚至和他們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劉燭剛才的視線一直落在山水畫上,顯然也是沖著這幅畫而來的。

    太不對勁了。

    許千舟沒有把劉燭這個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的蠢貨放在眼里。

    他一個人都不怕劉燭,何況是他們兩個?旁邊那個雖然是個紙人,但是落單的一個紙人,他們也不是沒有撕過。

    但他擔(dān)心潛在的危險。

    他正想問問燕星辰的意思,沒想到站在山水畫前的青年頭也沒回,只是背對著他,用著極為平緩、冷靜的語調(diào),問他:“你覺得呢?”

    許千舟:“?”

    這考題怎么還帶扔回來的?

    他抓緊長鞭鞭柄,戒備著不遠(yuǎn)處虎視眈眈的劉燭和“朱白風(fēng)”,迅速想了想,非常小聲地答道:“不管怎么樣,劉燭過來肯定也是來找出口的,而且他剛到就一直在看你這邊,他可能也知道陳婉兒在畫里了。我們不如先把畫帶走,和齊無赦池修匯合,再想辦法出去。”

    副本接近尾聲,還活著的不過五人,天空越來越暗,黃昏的暗黃壓了下來。

    他們前有對頭,后有副本中不可捉摸的危險,還有隊友需要匯合。

    而他們所知道的一切線索,都在這一刻變得奇怪了起來。

    “是啊,先把畫摘下來帶走,再找個不被打擾的地方從長計議……”

    山水畫前,青年眉眼稍彎,在這種詭譎的時刻,無聲地笑了笑。

    “那如果先到的是劉燭和‘朱白風(fēng)’,現(xiàn)在站在大堂外面的人是我們呢?”他一字一句道。

    許千舟愣了愣,脫口而出:“那劉燭肯定也是先帶走畫——”

    他意識到了燕星辰的意思,話語一頓。

    紙人為什么還不殺劉燭?

    唯一的可能就是劉燭還有用。

    劉燭能有什么用?

    就是現(xiàn)在這一刻的作用。

    只要劉燭還活著,并且和他們知道的信息點一直都是同步的,從而和他們在大堂相遇。

    不論是他們誰先來到畫的面前,情急之下,他們根本不會想太多,第一選擇肯定就是摘了畫就走。

    燕星辰在劉燭越來越驚疑的目光中轉(zhuǎn)過身來。

    他完全不是之前劉燭印象里那般溫順乖巧,墨瞳之中還藏著滿滿的冷意。

    但他卻沒看劉燭。

    他的目光落在那披著朱白風(fēng)人皮的紙人身上,對著“朱白風(fēng)”,意味深長地說:“從一開始,你發(fā)現(xiàn)我們知道了一些陳宅的往事之后,就披上了管家陳叔的紙扎人皮,假意被我們抓走,從而告訴我們一個陳婉兒和阿郎的……凄慘的過往。然后你用管家的身份,告訴我們陳宅主人是陳婉兒,暗示我們找到陳婉兒就能離開,還告訴我們陳婉兒在畫里。等我們離開后,你又安排紙人在我們逃離的路上圍追堵截,特意控制了我們逃跑的路線,引導(dǎo)我們撞到了關(guān)于阿郎的往事的小地煞上。”

    “朱白風(fēng)”麻木的表情似乎動了動。

    他漆黑的瞳孔一動不動,視線直勾勾地掛在燕星辰的身上。

    被這樣盯著的青年卻仿若未覺,只是慢條斯理地接著說:“這樣一連串的信息下來,我們成功知道了一個少年少女無疾而終的愛情故事。這個故事里面,少年從小就因為特殊而被排擠,雖然被鎮(zhèn)子里的大善人領(lǐng)養(yǎng)回家,可是年復(fù)一年的堆積之下,就連收養(yǎng)他的善人也開始懷疑他。他們都覺得,即便少年現(xiàn)在性格溫順,即便少年從沒有做過壞事,但是在未來,少年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害人——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誰會相信一個有能力的人會一輩子不用那個能力呢?”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只有少女對他沒有任何偏見。少女太單純了,她從不會以未來之罪來定義一個人,所以她鼓勵少年、支持少年,并且接受少年每日里給她摘的花,用著少年給她買的畫具畫畫。后來少年少女要成婚了,成婚之前,少年在晚上意外碰到了其他人惡作劇放在他床上的紙人,紙人嚇壞了林哥兒,少年被所有人冤枉,只能認(rèn)錯受罰。可是林哥兒還嫌不夠,為了讓少年被罰得更重,林哥兒帶人來到了少年做紙扎的房間,偷偷放火燒了木屋,想燒掉少年辛辛苦苦做的紙扎。林哥兒沒有想到少年當(dāng)時就在屋里,把少年活活燒死了。”

    “喜事變成喪事,陳婉兒痛失所愛,也變成了個怪物,殺了所有人,把整個鎮(zhèn)子和陳宅都變成了一個永遠(yuǎn)停止在這一刻的地煞,不斷重復(fù)著生前執(zhí)念事。而她自己,則因為沒有身體,藏身在畫中。”

    這就是他們現(xiàn)在得到的所有信息,拼湊出來的完整的副本故事。

    劉燭被燕星辰這一番話說得呆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

    而那紙人仍然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燕星辰。

    青年把玩著惡業(yè)金拆的線頭,接著說:“得到完整的故事之后,我們這些客人自然而然就會推測出,要離開就必須找到陳宅的主人陳婉兒,陳婉兒知道出口。于是我們來到了大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燭的經(jīng)歷和我們差不多吧?得到的故事也一樣?所以我們在大堂遇到了。”

    “遇到之后,我們目的是沖突的,畫卻只有一個,不論是誰先到,也不論是誰占了上風(fēng),處于優(yōu)勢的那一方一定會在倉促之中把畫摘下來。”

    “那不管怎么樣,結(jié)果好像都是……藏著婉兒的山水畫被我們這些客人拿下來?”

    他點了點頭:“哦,那我明白了——要看一個人的目的,不能看他說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看的是結(jié)果。你做了這么多,要的是一個我們把畫摘下來的結(jié)果。所以你最終要做的就是誘導(dǎo)我把畫摘下來。這個畫你摘下來沒用是不是?你必須借客人的手摘下來,所以你設(shè)計了這么多,推著我們走到這一步。”

    “朱白風(fēng)”面色猛地一沉。

    他那麻木的神情本就有些可怖,此刻神色一變,蒼白的面容竟是充斥著森森鬼氣。

    許千舟一開始還在認(rèn)真聽著,到最后,他發(fā)現(xiàn)燕星辰似乎什么都清楚,干脆放棄理解,撓了撓頭,說:“有沒有簡單一點的解釋?”

    “……”燕星辰無奈道,“簡而言之,我們之所以越到后面越順利,是因為真正的陳宅主人有意讓我們走到這一步。我們綁架的那個陳叔是假的,我們得到的一切信息、知道的‘完整’故事是真假摻半的,甚至包括我們來找陳婉兒這個舉動,都是真正的陳宅主人故意引導(dǎo)我們做的。我們看到的那些地煞,甚至是夢境碎片,早就被陳宅主人處理過,掐掉了很多真實的信息。”

    許千舟“哇”了一聲,由衷地感嘆道:“剪輯大師啊。”

    燕星辰:“。”

    門前,劉燭聽著燕星辰講完,神情震驚,面色越來越白。

    他被燕星辰突然展現(xiàn)出來的不同震驚到,卻又被燕星辰這一連串的話語給嚇到,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

    “如果我說的沒有錯,那么劉燭中計了,”燕星辰的嗓音再度響起,“我們也中計了。陳婉兒和阿郎之間根本沒有什么凄美的愛情故事,出口也根本不在大堂。”

    青年歪了歪頭,桃花眼微微一彎,勾出笑意。

    他說:“我說的對吧,朱白風(fēng)?陳宅主人?管家陳叔?還是……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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