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燕星辰四人跑了一路。 雖然一開始是燕星辰拽著池修走,但他被平衡機制限制,能持續發揮出來的數據只有本身的一半,拉著池修并不算輕松。 好在池修反應過來之后便很配合,還反過來幫著燕星辰跑。 他們路過了一個比較偏僻的院子。 陳宅很大,大大小小的院子很多,大多都很荒蕪,雖然偶爾能看到花,但數量不多。 這個小院子算是多一點的,里頭有不少月季花樹,還有一些燕星辰不認得的花樹。 他稍稍停下腳步,自言自語般道:“這里就是阿郎給陳婉兒種花摘花的地方吧?” “可惜啊,”許千舟搖了搖頭,“荒蕪了不少。” 齊無赦看不到,一開始還沒說什么,聽到許千舟這么說,才知道這里荒蕪了不少,下一秒便道:“難怪那么寒酸,每次只送一朵。” “……” 燕星辰道:“走吧。” …… 燕星辰他們被紙人追著,無奈之下,只能在陳宅中繞了一下遠路,還用了幾次抵消死亡觸發的畫,這才把身后的尾巴給甩掉。 即將到達那個之前老猴兒他們觸發捉迷藏劇情的地點時,他們又遇到了一個紙人。 池修轉身就要拉著燕星辰跑,可燕星辰看了一眼齊無赦,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稍稍點了點頭。 隨后,這兩人在池修再度震驚的目光中,不僅沒有跑,還一個堵著紙人前后的退路,一個徒手上前,硬生生把紙人給撕了。 這一回動手的是齊無赦,燕星辰沒有透支,狀態比之前好得多。 倒是齊無赦,接連和紙人斡旋,還出手了幾次,看上去比燕星辰疲憊得多。 但這人面上沒有絲毫示弱,仍然站得筆直,隨意道:“走吧。” 許千舟看著地上的紙片,困惑道:“為什么要特意停下來……?” 燕星辰答道:“我們要面對的是兩百多個紙人,現在紙人越來越多,我們遇到落單紙人的可能性也越來越低,現在看到一個落單的紙人當然不能放過。敵人少一個是一個。但是這個紙人應該不是單獨跑到這里來的,這個方向說不定還有其他紙人,我們不能再往這里走。” 他指了指另一個岔路口:“走這里吧。” 剩下的幾條,要么是他們跑過來的路,要么是已經出現紙人的路,只有這一條能走了。 許千舟點了點頭:“行。” 燕星辰說完便轉身,可他一直在思索著方才知道的信息,前邊又有齊無赦在開路,并沒有怎么注意前方,剛走出幾步,額頭便突然撞上了齊無赦的手背。 他一愣,往前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想得太出神,走歪了,險些撞到墻上。 男人正抬著手,攔在他和墻當中。 這人看不到,倒是比他還要敏捷。 他眨了眨眼,低聲道:“謝謝。” “在想什么?”齊無赦問他。 “想阿郎的事情,其實結合我們得到的碎片,還有管家告訴我們的前半段故事,這個副本的輪廓差不多已經出來了。”燕星辰邊思考,邊道,“雖然管家沒說完,但是根據這些,之后的事情大差不差其實是可以推出來的。” 被別人當做怪胎的少年自小命途多舛,他擁有溝通陰陽的能力,還會在晚上賦予那些陰物生命。 可是小鎮上的人沒有懂行的,他們不知道這種能力其實是陰陽之道上很珍貴的天賦,反而把他當成了妖怪,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都嘲弄他、孤立他、欺負他。 只有陳婉兒,一直都對阿郎很好。 他們后來要成婚了,可是婚禮之前發生了意外,這個意外造成了現在的一切。 “我們得到的線索里面,只有大火這一個劇情沒有出現。故事的前一半輪廓已經完整了,所以大火是發生在故事的后半段的。那只有一種可能——如果阿郎要和陳婉兒成婚的話,在婚禮之前,應該發生了一場小火災,燒死了誰……阿郎?還是婉兒?” “不論是誰出事了,婚禮肯定沒能舉行,甚至還成了喪禮。這場火災很有可能是人為的,所以婉兒為了報復,把一部分始作俑者做成了紙人,還燒了陳宅和整個鎮子。所有人死后,這里的一切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地煞,時間停留在了那一刻,而我們這些進來的‘客人’也會被當做那些鎮子上的客人一樣對待,在不知不覺間被陳宅主人做成紙人,被永遠地留在這個地煞當中。” 如此一來,整個事情就說得通了。 但是…… 齊無赦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在想出口在哪。” 故事通了,但是卻沒有任何和出口有關的信息。 地煞是厲鬼生前執念事。 這個逃生副本,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出口離開。地煞是厲鬼放不下的過去,會日復一日,不斷地重復那些無法放下的過往。 地煞的出口其實就是要在執念的過去當中找到癥結所在。 那可能是一個東西,也可能就是一個地點,甚至可能是一個人。 他說:“整個鎮子和陳宅都已經被陳宅主人毀了,陳宅主人還會有什么執念?” 燕星辰身后,許千舟也在認真聽著這番話,思索著。 他想著想著,余光突然瞥見池修頗為沮喪的神情,腳步一頓。 池修好像沒有在想副本的事情。 他抬起手肘,撞了撞池修:“怎么了這是?” 池修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望了一眼前方空無一物的走廊。 他嘆了口氣:“遇到你們之前,我和老秦因為被紙人圍了,所以我們兵分兩路,分別引開一部分紙人……” 他話語一頓,不再說了。 但都是副本里走過幾回生死的人,這一句話便已經足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