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宜善毫無睡意。 父親可能就在洛城的事,她并沒有告知兄長,因著她自己也不能篤定。 無頭尸案已破,她只好暫時回京。 定北侯府還有一些可用之人,沈宜善叫了兩名護院過來,并給出了一大筆盤纏。 “你二人帶著這筆銀錢,再去一趟洛城,任何非久住人口,都要徹查身份,尤其是中年男子。”沈宜善交代,“但凡需要用銀子打點的地方,不可吝嗇,完成我交代的事情要緊。” 這兩名護院都是定北侯一手栽培,甚是忠心。 眼下沈長修在養(yǎng)傷,他二人自然聽沈宜善的。 二人齊齊應下,“是,姑娘。” 兩名護院在沈宜善的要求之下,連夜啟程趕赴洛城。 沈宜善卻還是毫無睡意。 若容過來時,她正倚窗托腮望著天際的銀月。少女一頭烏黑長發(fā)用了玉扣固定在身后,毫無發(fā)飾,卻是渾然天成的清媚。 若容呆了一下,又被自家姑娘驚艷到了。 她走上前,一雙大眼眨了眨,直勾勾的盯著沈宜善的臉。 沈宜善看向她,“你這丫頭,看我作甚?” 若容恍然大悟,回過神來,險些忘了正事,“姑娘,徐小姐入住咱們侯府的事,讓大公子知道了,大公子讓你過去一趟。” 沈宜善只覺得頭疼。 她大抵猜出兄長會問些什么。 講道理,她也不知道燕璟為何要把徐小姐塞給她。 是以,沈宜善去了沈長修的別苑。 吳曦兒就住在隔壁抱廈,方便照顧沈長修,兩人都在意徐玉嬌的事情。 畢竟,所有人都以為徐巍犯了死罪,徐夫人已病逝,那么徐玉嬌沒有被官府收押已是朝廷皇恩浩蕩了,怎的還被燕璟格外關照? 燕璟把人送到定北侯府又是甚么意思? 別說是沈長修和吳曦兒了,沈宜善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兄長,曦兒姐姐,我亦不知呀。”沈宜善無奈極了,但凡和燕璟有關之事,都挺讓她無奈。 她無意識的蹙了秀眉,“不過,我倒是覺得徐小姐似曾相識。” 這話提醒了沈長修和吳曦兒。 三人不約而同皆覺得徐玉嬌眼熟。 下一刻,吳曦兒語出驚人,“徐小姐的眉目,倒是有些像燕王殿下。” 沈長修,“……” 沈宜善,“…………” 一語驚醒夢中人。 但這個話題似乎沒法繼續(xù)延展下去,否則可能會帶來始料未及的危險。 三人很有默契的暫停了話題。 沈宜善離開之前,沈長修特意交代了一句,“來者就是客,既然徐小姐入住了咱們侯府,侯府就要安頓好她,從明日來派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照料徐小姐。” 名為照料,其實是監(jiān)視。 雖然徐玉嬌沒有被定罪,可實質上就是罪臣之女,萬不能被別有心機的人發(fā)現(xiàn)了徐玉嬌的身份。 還有就是……徐玉嬌和燕王之間可能存在了不可告人的關系…… 沈宜善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兄長放心,我會看緊了徐小姐。” 燕璟這是要害她么? 沈宜善如是的想著。 * 沈宜善從沈長修的別苑出來,并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看了徐玉嬌。 小姑娘正當長身體的年紀,這個時候已經睡著。 借著微弱的光,沈宜善站在床榻邊沿細細打量著她。 少女閉著眼,但眉目仍可看出清媚之色,眉若遠山蒼黛,鼻梁翹挺,唇形十分好看。她是一個小姑娘,還沒徹底長開,然而五官顯露出來的秀麗已是十分明顯。 像…… 實在是像。 但因著徐玉嬌是女子,她的美,不像燕璟那么鋒芒畢露。 故此,即便燕璟和徐玉嬌站在一起,也沒法讓人把他二人聯(lián)想到一塊去。 沈宜善內心一陣驚濤駭浪的同時,榻上的小姑娘似在做夢,嘴里喃喃說,“哥哥……” 沈宜善,“……” 這一刻她浮想聯(lián)翩了諸多事情,還想到了徐夫人,以及在洛城徐府那日,徐夫人的一切言行舉止。 沈宜善一手摸著另一只手腕的玉鐲,整個人恍恍惚惚。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