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帝路黯然-《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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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何年,星空中總不知歲月寒暑,一路向前,唯有征伐。各處古地情況不同。一陣風吹過,枯黃的葉子凋落,讓人感覺到了秋的蕭瑟,這是一種凄景。
踏上星空古路,一路戰斗,有多少人杰如枯葉般凋零,栽倒在血泊中,埋骨他鄉。
在這座充滿秋意的古城中,試煉者都在沉默的休養身體,為了接下來的戰斗,為了能夠活下去。
葉凡步履堅定,修有“者”字訣,渾身金色血氣繚繞,很快就恢復到了絕巔之境,瞳孔內斂的光化為深淵,深邃而又璀璨,這是一種矛盾的景象。
傍晚,夕陽如殘血,勾勒的天邊仿佛伏尸萬千,讓人生出莫名的凄涼。
一些修士在微寒的秋風中行走,街道兩旁的樹木早已枯黃,亂葉飛舞,有一種暮氣與凄涼。
葉凡出門,目光炯炯,心志如鐵,每一步落下都堅定有力,他信心不動搖,行走在斑駁的古路上。
他深知經過血色戰場的洗禮后,有的是修士十分倦怠了,雖然在尸山血海中闖過,但卻失去了爭勝的心。
果然,他進入城中最為恢宏的酒闕時,剛登樓而上就聽到了一些落寞的話語。
“我決定了,就此退出,頭也不回的返回故鄉,再也不做成道的妄想。”
說這句話的人是一個苦修士,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由英姿勃發而變得無比滄桑,眸子不再犀利,有些暗淡,兩鬢都染上了幾縷白霜。
“真的……主動退出了嗎?”旁邊有人問道,帶著同樣的苦澀,顯然亦是心有戚戚焉。
“走了,留下來沒什么意思,與我來自同一地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了我。看不到一點希望,連我的弟弟都死了……”
許多人默然,一種酸澀涌上心頭,這是他們心中的不甘與悲涼,曾為一域人雄,踏上這條路后再也沒有了昔曰的光環。
曾幾何時,他們各自屹立于一域之巔,年少得志。可是自負的人們,在這里卻嘗到了敗果,成為了另一批強者眼中的踏腳石。
一個頹廢的年輕人,喝到爛醉時,突然大哭了起來,情緒失控,難以自抑,臉上帶著不甘的淚水,道:“曾經的驕傲,一域無敵的輝煌,在這里算不了什么,被人無情的踐踏。帝路爭雄,那僅是少數幾人的戰場,對我們來說太過殘酷,我們只是可悲的路人與死人。”
此人話語一出,許多人都默然,憶往昔歲月崢嶸,也曾自負,呼嘯天地,氣吞萬里,可是走上這條路,許多人品味到了苦澀。
“我喜歡的人,死在了我的面前,她是那樣的哀傷,我卻無力相救,只能顫抖著將她從血泊中抱起,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眸子暗淡,身體冰冷,失去最后的一絲光彩。”又一人低語,充滿痛苦,道:“這里只有傷與痛,我再也不想憶起,今夜就走。”
酒闕中竟一下子站起十幾人,踉蹌著下樓,去找此城的統領,要踏上回程,永遠不再回頭。
就在這個夜晚,一道道身影帶著不甘與痛,帶著一種蕭索,選擇不同的星空坐標,各自孤獨的上路,他們的背影很凄涼。
秋風起時,有女子在低唱。
“我們是別人故事里的殤,如那凋落的葉,隨風飄零,找不到方向。大帝路上,有我們的足跡,卻不在天堂,只是那一抹凄艷的紅,訴說著血的哀涼。馬踏星空,偉岸的身,驚艷的戰,射下神月,打破萬古神話,筑一曲帝路輝煌,成為絕唱。那是別人的榮光。彷徨,迷惘,我們在何方,掙扎,尋訪,帝路上一堆白骨注釋了我們的凄涼。”
歌聲如泣,幽幽咽咽,隨著秋風,伴著落葉,灑落古城。
在這個夜晚,隨著一道又一道遠去的凄影,這批試煉者只剩下不足百人。
帝路上的一堆骨,這是大多數人的歸宿,是一個殘酷的現實,迷惘不甘也沒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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