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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和帝唔了聲。高儻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十幾年過去了，他早就將那個(gè)道行高深的大國師拋諸腦后。

    可偏偏有人非要提醒他顧大國師對他的影響是多么深重。這種被人強(qiáng)逼的滋味很不好受，也令他十分惱火。

    元和帝屈起手指輕敲書案。

    篤篤——篤篤——

    高儻的視線隨著元和帝的手指上上下下。他仿佛看到了元和帝心中不甘以及怨憤。

    無需勸慰。

    沒必要，而且他也整不來那些空腔虛套。

    “臣會(huì)繼續(xù)追查。”高儻信誓旦旦，“定會(huì)查出幕后之人。”

    元和帝默然頷首。查是自然要查的。不過……查也要分主次。

    “涼王。”元和帝言簡意賅，但是足夠高儻領(lǐng)會(huì)他的意思，“臣這就命人去涼州明察暗訪。”

    元和帝很滿意高儻的直截了當(dāng)，“還有盧鑒?！?

    盧鑒？高儻沒想明白為何突然又要查盧鑒。不明白也不能明著問。高儻垂下眼簾，斟酌著說辭。

    元和帝見他不語，又道：“下毒一事，還不夠明了?！?

    高儻愈發(fā)疑惑。盧鑒給太子下毒不是查的明明白白么？毒藥來源、死囚試藥、甚至……下毒的親衛(wèi)也供認(rèn)不諱。

    這……再明了不過了啊。

    “不是毒?！痹偷畚兆〔璞K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他將茶盞咣當(dāng)一聲摔在書案上，“是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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