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意亂情迷 十-《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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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婭公主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不要再爭了。
都烈也知道多說無益,便領著其余十一名朔狄武士單膝跪地,將右手撫于心口之上,朝著陸輿行了個大禮:
“謹遵公主之命,明日屬下定叫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聽對方語氣中仍是無比狂傲,甯月卻將雙手叉在腰上,反問起來:“嘁,說大話誰不會?可萬一你明日打敗了呢?”
“只要我都烈還有一口氣,便絕不會敗的!”
武士卻斜著眼睛重重地哼了一聲,旋即又抬頭看向了象背上馱著的陸輿。
甯月忽然被對方這番飽含決絕的回答說得有些愣住了。她想不明白,面前的朔狄武士究竟出于何種緣故,心中竟似對公主來曄國和親一事如此抵觸,言語間也對所謂的南人充滿了莫名的敵意。可就在愣神的片刻間,狄人的隊伍已再次動身,驅策著犸象與馱隊從她的身旁略過,于圍觀眾人的注視下走得遠了……
日落時分,暮廬城內飄起了一股各家飯菜混合而成的濃香。可剛剛回到迦蕓齋中不久的甯月卻沒有半點胃口,只是用嘴銜著一雙筷子,尋思著一會兒該如何同自己的兩個同伴提起明日比武的事。
過不多時,祁子隱風也塵仆仆地自宮內趕來,甫一坐下便夾起一塊紅燒肉往嘴里送去。見到對方這副猴急的模樣,少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后用手中的筷子夾住白衣少年已經送到嘴邊的肉,將其重新丟回了盤中:
“瞧把你給饞的,宮中的飯菜又不是沒得油水,要吃也要等小結巴到了再動!”
“甯月你又不是不知道,迦蕓齋的飯菜可比宮里的晚膳好吃多了。將炎他還不知什么時候才會來呢,難道我們就這樣對著一桌子菜干坐著啊?早知道便該晚點再過來的,夫子他還給我布置了許多功課呢。”
初進雅閣時,祁子隱便從姑娘的神情中覺察到了一絲異樣,此時見對方不許自己動嘴吃飯,頗有些奇怪地詢問起來,“話說回來,甯月你著急用鵡哥兒傳信喊我同將炎過來,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說?”
甯月當即有些慌張地搖起了頭:“哪有哪有啊。我就是覺得咱們三個已經很久沒一起吃過飯了,子隱你不要隨便就懷疑人家。”
“甯月你可別瞞著我了。打從方才起你的眼神便一直閃爍不定,根本不敢看我。況且你只要心中有事,便會一直不停地咬自己的下唇。有事便直說吧,憋在心里多難受。”
同伴的一番話直戳得少女心里癢癢的,猶豫再三方才拐彎抹角地問道:
“子隱,你可曾聽說今日城中鬧出了亂子,還有傳聞說傷了人?”
“哦,你是說朔狄武士來城中擺擂的事吧?此事早就在宮中傳遍了,據說傷者里還有一名赤翎衛的什吏。為此,百里將軍與王叔還特意去面見了父王,也不知此時談得如何了。”
聽祁子隱如是說,紅頭發的姑娘也不禁詫異:“可我聽說那些朔狄人是不請自來的,居然也能引起如此重視?”
“正是因為他們不請自來,才會更加令人措手不及。甯月你可能有所不知,牧云部曾經在百余年前一統了草原,甚至一度攻破了御北的防線,南下渡過銷金河攻至了煜京城下,直逼得當時的靈帝倉皇逃至衛梁。后世皆稱那段黑暗的歷史為朔狄之亂。”
“原來以前這些人就如此兇猛啊,難怪我聽許多人都稱他們為蠻子!”少女將耳邊一縷頭發繞在指尖上玩弄起來。
“嗯,直至六十年前牧云部內斗,朝廷方才借助衛梁的關寧武卒于鎖陽關大敗敵軍,重新光復了北方的大片領地。自那之后,御北也在銷金河南岸加強了防御,相隔十里便設有一座要塞,日夜更有騎兵逡巡,防止狄人再度南下。”
“那子隱你怎么看今日的事?”
“北方狄人并不通曉中原諸國的禮儀,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我們定下的這些所謂的規矩,才會不請自來,于城中鬧出了亂子。不過囂張歸囂張,現如今牧云部已不再如當年那般叱咤于朔北草原,此次對方主動前來和親,怕也是想借曄國之力做些什么。”
祁子隱說著,卻是從同伴的話中聽出了些許端倪,奇怪地問道:
“倒是甯月——你怎會突然對朔狄人的事情這么感興趣了?莫不是下午偷偷去市集上湊熱鬧了?”
“哎呀,人家就是碰巧遇上了,便站在邊上看了會兒,你這么緊張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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