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縣令的信十萬火急地送到了京城,交到了崔尚書的手中。 崔尚書一看,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原來他派去的六名死士都被燒成了焦炭,而寧司御卻不知去向。 他立刻入宮,密見崔皇后。 崔皇后看完那封信,臉色也極其難堪,眉宇間甚至帶著一股股令人膽寒的厲色。 “哥哥,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若是除掉了寧司御,盛兒以后的路就平坦了?!贝藁屎蟮?。 “可不是啊?;屎竽锬?,都是微臣無能。如今寧司御從泗縣走脫,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金守誠那個蠢貨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追!” “他肯定是往京城而來。只要咱們派出人馬守在入京的必要的官道之上,就能截住他!”崔皇后睨了崔尚書一眼道。 “還是皇后娘娘想得周全。微臣這就去安排?!贝奚袝珲囗斠话愕氐?。 “哥哥,本宮要你使出全力,務必將寧司御擊殺,別讓他出現在本宮面前?!贝藁屎蟮?,“咱們兄妹里應外合,本宮將那個老不死的除去,你將她的寶貝孫子除去,這大寧的江山就是咱們崔家的了!” 崔尚書立刻臉上露出一種向往的興奮之色,連忙道:“皇后娘娘,微臣知道您一直就是咱們崔家的金鳳凰。微臣一定會誓死追隨您羽下?!? “哥哥,等事成之后,咱們兄妹是再喝一杯慶功酒。到時候哥哥就是大寧的宰相,本宮也將垂簾聽政,與哥哥一起輔佐盛兒,共享天下。”崔皇后眼里瀲滟一片地道。 崔尚書高興地出了宮。 崔皇后卻坐在自己的書房里凝眉寫字。 她的心腹嬤嬤李嬤嬤一臉忐忑地走了過去。 “如何?”崔皇后頭也沒抬一下,眼睛全都放在了手上的毛筆上。 “長壽宮簡直就是銅墻鐵壁一般,連個縫隙都尋不到,只怕連一只蚊子休想飛進去?!崩顙邒叩?。 “長壽宮里的人然不成都被那老東西收買得一點異心都沒有?嬤嬤,你再去捋捋他們每個人的履歷。本宮相信這世上還是識時務的人多?!贝藁屎蟛粷M地道。 “老奴這就去!”李嬤嬤連忙應道,“可是娘娘,老奴瞧著皇上對太后的孝心很重,老奴是怕皇上會察覺此事,而怪罪到娘娘頭上?!? “皇上最關心的還是他自己。只要他自己此刻顧不上長壽宮,咱們出去老東西的時機就到了。”崔皇后陰鷙地道。 李嬤嬤再無多言,悄然推下去了。 她們都很清楚崔皇后的為人,表面看一團和氣大度,實際是心思極其狠毒之人。 她恨毒了趙太后這些年來庇護寧司御,因此極力想要除去趙太后。 弘景帝此刻的確也沒有心思過問長壽宮的事情。他最近得了一種“怪疾”,就是突然極其樂中于床幃之事。 自從寧司御代監國之后,弘景帝日夜沉迷于年輕的妃嬪的溫柔鄉里,幾乎完全不理朝政。 之前他還時不時派人去探望趙太后,可最近幾乎閉門不出,日日叫三兩個年輕的小美人去金相宮伴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