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省的,奴婢省的!” 蔣媽媽咬著牙道:“側(cè)妃娘娘,只能托您去跟王爺說奴婢再也不敢了,只要能留下這條老命,奴婢一定會好好地繼續(xù)為王爺效力?!? 她肯定也不甘心啊,不能自己一個人背! 鄭思雅蹙眉瞥了瞥蔣媽媽的后腦勺,說道:“好,我還會在王爺面前繼續(xù)為你求情。媽媽歇著吧!” 主仆兩個從蔣媽媽屋里出來,外面的夜色已經(jīng)漸濃了,四處黑漆漆的,不見半個人影。 鄭思雅扶著眉兒往留仙院走,邊走邊道:“這個婆子是不甘心被攆出去的?!? 眉兒知道鄭思雅的脾氣,一旦她覺得有人對自己有危險了,一定會想法子整死或者整走那個人。 “側(cè)妃娘娘,您的意思是讓蔣媽媽消失?”眉兒低聲問道,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剛才那番話你也聽到了,明顯是逼著我去跟王爺為她求情?!编嵥佳挪荒偷氐?。 她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婆子,去讓寧司御對自己煩膩,可如今這個婆子拿住了她的七寸,實在叫鄭思雅煩躁得很。 “側(cè)妃,奴婢明日給她送點湯水過去?”眉兒道,“里面放點啞藥,叫她不能再開口說話就是。” 回到留仙院,鄭思雅越想越覺得眉兒的法子一了百了,若是能要了蔣媽媽的命那是再好不過了,反正只有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思來想去,鄭思雅決定明日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反正蔣媽媽啞巴了,她再去寧司御那里說道說道,將她攆出去便可以將此事遮掩過去了。 翌日,眉兒得了鄭思雅的吩咐,一大早就出去買啞藥去了。 那廂,寧司御卻已經(jīng)將御王府上上下下十幾個管事都叫到了聚坤院里。 每個人手里都是各自的賬本,倒也不像蔣媽媽那般那么多。 因為食材采買是日日都要記錄的,其他地方的賬本就不是的了,所以最多也就兩本。 畢竟寧司御出宮建府也沒有很久,不過幾年時間,所需要記錄的賬目也就不是很多了。 黃乳娘和崔云汐也被請了過來一塊兒查賬。她們倆互相配合著檢查,一條條細察每本上的賬目。 可是這些賬本不像食材采買賬本那么明顯,黃乳娘和崔云汐對這些東西的價格都不敏感,也就看不太出里面可否有做過手腳的地方了。 崔云汐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高估了鄭思雅的能力,她也就只是能從蔣媽媽那里撈點回扣,其他地方還伸不過手去。 “這些布料的價格也未免太高了一些,府里頭買過這么一大批布料嗎?”黃乳娘指著一本賬本上的記錄道。 “乳娘若是覺得可疑,可以去庫房查查這些布料。”崔云汐道。 她畢竟是穿越過來的,對這個時刻的物價沒有那么了解。但是菜價還是知道的,蔣媽媽做得也太明顯了。 “看了這么多,我就對這批布料存疑。王爺,可否派人去庫房查看查看。”黃乳娘道。 “乳娘以前管過家,既然您說有問題,那就去查!”寧司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