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汐心頭一痛,自己剛剛舍不得獵殺的麂子,現(xiàn)在卻被人獵殺,而且剛剛還差點(diǎn)傷到自己。 她立刻仰起頭,企圖坐起來,可寧司御卻并沒明白她的意圖,因此也沒有應(yīng)動而起。 兩個人的頭就這樣毫無懸念地磕在了一起,而且還磕得不輕。 寧司御痛得連忙從崔云汐的身上坐了起來,捂著額頭坐在一旁,不便發(fā)作。 他就知道,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總會碰到莫名其貌的“災(zāi)難”! 崔云汐半躺在草地上,只覺得自己的頭里已經(jīng)開始嗡嗡作響了。 剛剛后腦勺著地,雖然是草地,可磕上去,后腦也不是一點(diǎn)兒感覺都沒有?,F(xiàn)在她前額頭碰倒了冰塊男,真是腹背受敵,難看不已。 兩個人各自坐在草地上捂著額頭,誰也不敢再行下一步舉動。 正在這時(shí),一陣陣馬蹄聲逐漸由遠(yuǎn)及近,奔馳了過來。 寧司御立刻舉起手,給對方明示,以免被馬踐踏到,否則他擔(dān)心再這樣霉運(yùn)下去,今日非得在這里出點(diǎn)兒事情不可。 來者正是寧司盛,跟在他后面的是寧如蘭,還要鄭思雅的馬。 剛剛崔云汐跟寧司御先跑進(jìn)了林子,她們便跟在寧司盛后面一路追來。 “三哥!”寧司盛勒住馬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從草叢里站起來一個男子,正是寧司御。 他身后的兩個人也看到了他,特別是鄭思雅,連忙踢了踢馬肚子,想靠近寧司御一些。 可還不等她靠近,崔云汐也從草叢里站了起來。 “三嫂!”寧司盛驚訝地道。 “哈哈,三哥哥,你到底和云汐剛剛在草叢里做什么呢?人人都在忙著狩獵,你們居然躲在這里……”寧如蘭半開玩笑,半詢問地道。 “剛剛我們在抓兔……” “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只野雞……” 兩個人同時(shí)答話,可又說得牛頭不對馬嘴,頓時(shí)都收住了話尾。 坐在馬上的三個人臉上顯出各異的神色,寧司盛咳嗽一聲說:“三哥,今日可是父皇招呼西域人呢,你要和三嫂那啥……還是等回了御王府再說。我要去狩獵啦!” 說罷,他揮起馬鞭,朝著前面奔跑了過去。 寧如蘭朝著崔云汐接連使出曖昧的笑意,也踢著馬肚子,跟著寧司盛的后面,也奔了過去。 只有鄭思雅一臉尷尬地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是。 她看到寧司御與崔云汐雙雙從草叢里站起來,然后再回想起昨晚他們在月光下共乘一匹馬的情景,心里的酸味已經(jīng)令她快要憋不住了。 “王爺,您的衣袍上沾上了泥土,不如妾身令人拿了衣裳來給王爺換上?”她眼尖地發(fā)現(xiàn)寧司御的前膝處沾染了不少塵土,心里更加疑心剛剛他們倆躲在那里做過什么呢? “不必了。狩獵本就不是什么輕省的事情,衣袍難免會臟一些。”寧司御道,然后他走到自己系馬的地方,翻身上馬,對著鄭思雅和崔云汐道,“你們都跟上來,這回本王不想輸給任何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