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崔云汐又跟馬寬要了一桌豐盛的晚膳,一個人獨(dú)自在自己屋里享用完后,便爬上床準(zhǔn)備睡覺。 反正在這里,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丹橘青草都不在。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崔云汐便被一陣激烈的拍門聲驚醒了。 “崔大夫,崔大夫!王爺他們受傷了!”馬寬的聲音極其焦急,寧司御他們一回來,就直接叫他去叫崔云汐去。 崔云汐正睡得香甜,不耐煩地在床上翻了翻,可聽到“王爺他們受傷”幾個字后,一個驚恐,她的身體居然立刻就毫不猶豫地爬了起來。 崔云汐甚至都懷疑,原身的意識是不是根本還殘留在她的身體里。 要不然,一聽到寧司御受傷,這具身體就迫不及待地反應(yīng)起來了呢? 她穿好鞋子,起身去開門,馬寬一臉焦急地道:“崔大夫,王爺他們回來了。你快跟我走!” “王爺不是去狩獵了嗎?怎么會受傷?”崔云汐道。 “崔大夫,你跟我去就是,別多問了。”馬寬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要將她往外拽地道。 “等等,我的木匣子沒拿。”崔云汐甩開他的手,返身往屋里去拿她的包袱。 待兩人來到另一個院里,只見里面站滿了侍衛(wèi),一看到崔云汐來了,俱都紛紛向她投去期待的神色。 畢竟崔云汐的醫(yī)術(shù)他們也都有所耳聞了。 馬寬拉著崔云汐,穿過人群,徑直向屋子門口走了過去,跟正等在門口的寧司御行禮道。 崔云汐被馬寬拉著,自然也看到了他,囫圇整個的,一點(diǎn)兒沒有受傷的樣子。 寧司御一眼就看到了馬寬那只胖手,居然拉著崔云汐的胳膊,簡直太刺他眼睛了。 盡管他不稀罕崔云汐,可也不容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拉她胳膊呀! “崔大夫又不是老頭,需要你牽著他走?”寧司御橫了馬寬一眼后,一把打掉馬寬的手,奪過崔云汐的胳膊,拉著她就往里面走。 馬寬被寧司御當(dāng)眾訓(xùn)斥,一臉委屈,嘴角微微抽動著: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拉崔云汐胳膊,不是想叫他走快一些嘛! 崔云汐被寧司御拉到了里屋一張床前,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只見他胸上插著一支箭,血就是從那里冒出來。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滿了房間,顯然床上的人失血很多。 這般的場景,女子見了都是害怕的。可崔云汐因?yàn)槭峭饪拼蠓颍@種場面都見慣了的。 “方護(hù)衛(wèi)!”她驚訝地道,“不是去打獵嗎?怎么成了這樣?” “救他!”寧司御陰沉著臉,只吐出這兩個字。 崔云汐伸手去撥開了方正的眼睛看了看,又去摸他脈搏,忍不住道:“我也不是真的神醫(yī),能將死人醫(yī)活,能讓啞巴開口!不過他還活著,只能盡力而為。” “他是為了救我才受了這么重的傷!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救他,都可以用。”寧司御突然放低了一貫對崔云汐頗有些倨傲的口氣,似乎在……祈求她救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