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本王有些不舒服,今晚還是回潛龍院去。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多養一段時日。本王要給你的東西,遲早一定是給你的,不用著急。“寧司御道。 鄭思雅見狀,心里雖然有些埋怨,可她還是很乖巧地應下,親自送寧司御到了廊廡門口。 初冬的夜晚已經很寒冷了,冰冷的北風從四面刮了過來。 老鴰撲哧的聲音時不時從漆黑一片的樹上傳來。 “側妃,王爺已經處置了傾云院那位,您還是快些回屋吧,可別真著涼了?!懊純涸谝慌缘馈? “可是王爺分明是有意放過她的。你剛剛也看到了,只不過是禁足而已?!班嵥佳诺哪槒氐桌鋮s了下來,看著樹梢上的一彎勾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側妃,她的鼻子可真靈,居然能聞出來。要不是您留了一手,早就與高大夫同氣連枝,今日還真怕被她識破了?!泵純河幸环N劫后余生的感覺道。 “眉兒,王爺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何越來越不想留宿了。即便我用了那種東西,他剛剛都沒有真地……”鄭思雅眼眸里一片陰霾,內心深深地開始懷疑寧司御對她的感情。 “側妃,若不是王妃突然來了,王爺又豈會不與您圓房?都是她的錯!”眉兒連忙勸道。 “不錯,都是她的錯!只要有她在一日,我就休想如愿?!编嵥佳叛勖昂獾氐馈? 她不愿意多想寧司御到底有沒有變心,只覺得都是別人的錯,才使得他對自己日漸疏離。 …… 一連好幾日禁足,她連傾云院的大門都沒法邁出去,更別提出御王府了。 崔云汐深度懷疑,那個冰塊男定是借了這個機會,不讓自己出去。 實在悶得不行了,崔云汐遂叫來了一直不曾在她屋里伺候的幾個丫鬟。她們都是御王府的人,跟丹橘和青草不一樣。 可崔云汐覺得,若是身邊只有丹橘和青草,定然不行的。 就香爐的事情,就讓崔云汐感受到了,鄭思雅在御王府遍布眼線和觸手,想要揭穿她的真面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妃娘娘有事要與你們說,都進去吧!”丹橘領著她們幾個人道。 只見她們眼中滿是試探和畏懼,顯然對崔云汐充滿了不信任。 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們。原身嫁進來的時候,其實只信任自己帶來的八個丫鬟,御王府派進來的下人都不曾在她近身伺候。 后來,原身遭受寧司御破身厭棄后,她們就更不進屋來伺候了,甚至對崔云汐各種不屑和鄙夷。 如今崔云汐的名聲在御王府逐漸有了一點兒變化,可剛剛又被王爺禁足,著實叫她們看不清,迷茫。 崔云汐看了看她們,一共五六個人。兩個二等丫鬟,專門負責傾云院的屋外的活兒,比如花草維護灌溉,灑掃,兩個粗使丫鬟,負責幫襯提膳,提水,以及各種其他雜事。還有兩個婆子,一個看門,一個負責茅廁等地方的清潔。 “你們一個個報上名字,我都記不得你們叫什么了!”崔云汐正襟危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