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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想，若是陳先生身旁的貓兒的話，或許就在正常不過了。

    貍花眨眼看向她，問道：“你起的好早。”

    “啊，是。”蕓香答了一句。

    貍花問道：“嗯，為什么不睡覺了？”

    蕓香笑的溫柔，說道：“年歲大了，就睡不了多久了。”

    貍花眨了眨眼，有些不太能理解。

    “歲數(shù)大了就會睡不著嗎？”

    “老了都會這樣。”

    “那貍花老了會不會也睡不著？”

    蕓香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妖怪，倒是不會這樣，只有向我這樣的凡人才會老的這樣明顯。”

    貍花看著她，其實(shí)到底還是有些不能理解‘老’的意思。

    “貍花只知道好多人老了就會死，就好像陳好人的好多朋友一樣。”

    “朋友？”

    “嗯，一路上來，陳好人有好多朋友，但是好多都已經(jīng)不在了。”

    蕓香微微一怔，袖下的手臂微微一顫。

    “是嗎……”

    “嗯。”貍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蕓姑娘的目光看向了清晨的風(fēng)雨，微微舒了口氣。

    她在想，或許若干年后，自己是不是也是貓兒口中那些逝去的‘朋友’。

    好像這是必然的，但的確也是令人惋惜的。

    貍花好似是感覺到了，眨眼道：“你好像也不開心。”

    蕓香搖了搖頭，卻反應(yīng)過來，問道：“也？”

    貍花點(diǎn)頭道：“貍花也不開心。”

    蕓香聽后回過神來，不禁笑道：“那是因?yàn)槭裁床婚_心？”

    “唔……”

    貍花說道：“感覺去哪里都不開心。”

    蕓香愣了一下，低頭問道：“陳先生，最近要去哪嗎？”

    貍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陳好人要忙，不知要去哪，可貍花沒辦法跟著，要么回去，要么待在這里，本來在哪里都是開心的，但要貍花選的話，好像選哪里都不開心了。”

    “陳好人說什么安得兩全法，貍花聽不懂，想了好久好久……”

    蕓香愣了愣，略微有些出神。

    她的目光望去，見了小院。

    ‘先生又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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