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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正午。

    直至那頭頂?shù)牧谊枙裨诹嗣纨嬛希呕位斡朴频男蚜诉^來。

    陳長生去了廚房里瞧了瞧，沒有熱好的飯菜，也沒有蒸熟的包子，這四周的角落都好像冷清了許多。

    偶爾的一個(gè)瞬間，一陣微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陳長生竟覺得多了幾分冷意。

    ……

    如意和平安還是照常會(huì)來陳長生這。

    那天如意問起，“陳叔叔，樓爺爺是不是再也不會(huì)回來了？”

    陳長生聽到這話頓了一下，問道：“誰跟你這樣說的？”

    如意低著頭，說道：“如意沒有平安這么小，也知道一些事情，娘親以為我什么都不懂，騙我說樓爺爺去了熱鬧的地方，其實(shí)我知道的……”

    陳長生聽后沉默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如意的頭，卻說了一翻不該跟孩子說起的話。

    “人終有一死，有人不甘，有人后悔，但也有人死于安樂，你樓爺爺生前已經(jīng)得到了所想得到的東西，他欣然接受了這一切，所以如意你也不用因此而感到難過，盡管你樓爺爺知曉一去不回，他也是愿意的。”

    如意癟著嘴，她眨巴眨巴眼睛卻泛起了淚花。

    她聽不懂陳叔叔說的話。

    抽泣了幾聲之后她就沒聲了，默默的寫起了字來。

    平安默默的不說話，他想著陳叔叔方才說的話，在那地上寫下了‘死于安樂’四個(gè)字，就這么木訥的看了半晌。

    陳長生見這兩個(gè)孩子，他心中也不禁嘆了一聲。

    都是懂事的孩子，可這原本不應(yīng)該是他們該知曉的道理。

    都是這世道惹的禍。

    ……

    到了下午的時(shí)候，王三娘領(lǐng)著一個(gè)人來了院子，順便將平安和如意接了回來。

    阿青靠在門口，看著院子里坐著乘涼的陳長生，開口問道：“長生你不難過嗎？”

    “有點(diǎn)難過。”陳長生道。

    阿青走上前去坐了下來，又問道：“我給桃林討回來了，走，我?guī)阏易映匀ァ！?

    這些年的游歷讓這個(gè)姑娘沾染上一些江湖氣息，說起話來也是大大咧咧的。

    陳長生聽后問道：“要錢嗎？”

    阿青笑道：“不要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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