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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地?zé)o奈笑道：“才下山的時(shí)候，的確這樣想，如今倒是覺得都挺好的。”

    而在那外界，忘語卻是愣愣的望著。

    “師父？”“師父？”

    忘語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喊不醒師父，他頓時(shí)有些慌了。

    隨即他便要去推嚷面前的青衫先生。

    可待他伸手，卻是感覺到有一股力將自己掀飛了出去。

    忘語落在了地上，眼中皆是驚愕。

    而在那一片虛無之中。

    玄地這么多年來頭一次感到這般放松，擺脫了肉體的困苦，這種自由之感，不禁讓他雙眸發(fā)紅。

    陳長生道：“你這些年似乎經(jīng)歷了許多苦難。”

    玄地說道：“都是咎由自取。”

    “為何這樣說？”陳長生問道。

    玄地舒了口氣，說道：“師兄他沉迷于財(cái)權(quán)迷惑帝王，師弟尊于師父教導(dǎo)傳承道觀，而我…則是困于長生之道，無法自拔。”

    “下山過后，我與師兄分道揚(yáng)鑣，入眼便是那花花世界，真的走了一遍過后，才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世間不過似美人枯骨，一般爾爾，感大限將至，心中不甘，邁步求那長生大道，先至古僵墓穴取得尸血又借血法灌入自身，雖得延壽，但卻也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陳長生聽后眉頭一皺，“古僵……”

    這么久以來，他都不曾再這人間之地中見過鬼神，見過妖，見過真龍，但‘僵’他卻是從未見過，一直以來都當(dāng)作是不存在一般。

    玄地點(diǎn)頭道：“假長生罷了，此法過后，我便再也見不得光亮，身上也開始長起了尸斑，身上死氣彌漫，久而久之，我的念頭也開始受了影響，對(duì)人血表現(xiàn)出了貪婪之欲。”

    “那時(shí)我才發(fā)覺，自己錯(cuò)的有多么離譜。”

    陳長生抬起頭來，說道：“后來呢？”

    “只得亡羊補(bǔ)牢……”

    玄地呢喃道：“苦尋萬里，求得一位苦行僧人，得平息念頭之法，后來又在師兄相助之下從大景藏書閣中得了一本武道血煉法門，這才將那尸毒給暫時(shí)壓制下來。”

    “先生如今看到的玄地，還算是好的了。”

    陳長生舒了口氣，說道：“那日在流云觀，陳某想著往后你二人山后能見那人間極樂，善終而去也是極好，不曾想?yún)s都沒能如同心意。”

    玄地說道：“陳先生，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能得善終實(shí)在不易，先生身為長生中人，可敢說自己往后一定能得善終？”

    “不敢。”陳長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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