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金文投稿的前瞻-《奧術之語言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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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此非常感興趣,私下里寫了幾個要點,準備談談自己對于這兩個領域的看法。
而在眾人發(fā)表過一圈之后,終于輪到羅蘭。
掌聲雷動間,羅蘭起身,走向講臺,就著剛才記錄到的東西談論起來。
這個時候,他對奧術也有一些較為深厚的了解了,畢竟他經(jīng)常接觸的都是自己老師奧維斯托和露妮芙絲那樣的高水平人士,哪怕只是鸚鵡學舌,把他們的一些觀點拿出來顯擺都能震懾不少人。
更何況,他是公認的首席權威專家,在自然語言的領域有著深厚的底蘊。
但當眾人都以為,他仍然還是把時間精力放在卜辭與記事刻辭的時候,卻是話鋒一轉,道:“接下來我將主要進行金文以及其銘文化的研究。
最近這段時日,我已經(jīng)把《金文編》編撰完成,即將投稿《奧術》,完成又一文字體系的創(chuàng)建……”
金文是發(fā)源于殷商與周朝時期的鐘鼎銘文。
從內(nèi)容上看,它是研究殷商至戰(zhàn)國時期歷史的寶貴資料,記錄了一些重大歷史事件,以及歌頌祖先和王侯功績的篇章,初時金文指的是整篇文章,并非單字。
1925年,容庚先生編撰《金文編》,從此金文成為一種書體名稱。
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能夠做到記錄歷史事件,以及歌功頌德,是越來越傾向于語言化的標志。
等到春秋戰(zhàn)國時期,真正用于記錄的書面語言寫成的文章——文言文就誕生了。
其實古漢語使用時間最長,資料最為豐富的,還是繁體字與文言文。
羅蘭這是在為發(fā)明它們而作鋪墊。
對于后世而言,“文”和“字”雖然經(jīng)常被一起提,但實際上是完全不同的系統(tǒng)。
最初的漢字,單個字本身就表達了豐富的意義,蘊含著高密度的信息。
這不必追溯回結繩,卦象和書契,只從甲骨文當中,“車”字的不同寫法,就已經(jīng)足可見其端倪。
一些車是車軸斷裂的,一些車是仰翻倒轉過來的,單從其本身就能見到豐富的含義。
一個字,本身就是一篇文章。
它其實是“文”。
但這種東西文少而意廣,與語言距離較遠,不容易寫成文章,倒是容易被歪曲和誤解。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古人采用了更多新字來組詞,更多詞語來造句,更多句子來寫文章……
文言文雖然以簡練而著稱,但實際上也經(jīng)歷了諸多文體的發(fā)展和演變,修飾越顯浮華,不人話。
這逼著唐代名家韓愈、柳宗元等人倡導“古文運動”,回歸通俗古文。
然后在新文化運動之后,白話文淘汰了文言文,再次來個螺旋上升。
這才有了現(xiàn)代口語和書面語非常接近的特點。
到這個時候,文章的技巧,立意的展現(xiàn),已經(jīng)和過往的文字形式大不相同。
一言以蔽之,就是語言不斷發(fā)展變化。
它的總體趨勢總是傾向于方便易用,而不是含義豐富或者準確傳神。
好比壓軸,明日黃花,空穴來風等等詞語,大家更喜歡望文生義的字面解釋,而不是探究其深意,追溯其根源。
而一騎紅塵妃子笑之類的讀音,的地得的區(qū)分等等,也會傾向于大眾化的選擇,進行簡化或者合并。
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火星文,表情包,拼音簡碼,行業(yè)黑話,梗詞等等更是泛濫成災。
這遵循著物理上的熵增規(guī)律,要花費力氣去做功,維護,才能正本清源。
放任發(fā)展,必然是漸趨簡單,淺白以及混亂。
眾人聽到這里,不免有些困惑。
“這么來,羅蘭先生您的預測是這種金文的魔法共鳴效率會比甲骨文要低?”
“確切來,是的!”
“那為什么明明知道這樣,還要推出?”
“我這么做,當然是有我的深意。
據(jù)我預測,賽里斯語一直向后發(fā)展,將會逐漸和其他高魔語言持平,或者仍然保持一些略高的‘意義’。
但請不要忘記,單純只論魔法共鳴的效率,其實沒有太大實際意義。
共鳴率是魔法的重要指標,但從來都不是唯一指標,還要看咒語的靈活組合,文章的結構,語法的運用等等……
以前段時日,我的朋友潑伊特斯魔改的《無衣》戰(zhàn)歌為例,運用了很多吟唱的技巧,這遠比普通的咒語更加冗長和復雜,還需要更高的專注。
這是一種意指作用的堆疊效果,屬于累積性的漸變,也有和聲,合唱等類似歌詠的超魔技巧,實現(xiàn)群體性的共同施法!
和戰(zhàn)歌吟唱過程當中生效不同,很多法術的效果,都要在咒語完成的那一刻才能涌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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