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離他們村不遠的就有大片的鵝卵石河灘,野生野長了很多枸杞。 從打春(立春)到驚蟄(第一聲春雷響),有一個月左右的狗地芽生長發(fā)育期。 這個芽,不是長在枸杞藤桿上,而是通過枸杞的根部,從泥沙里或是石頭縫里迸發(fā)出來的嫩芽。 長到十厘米長度的最佳,鮮嫩得指甲只要挨著根部,輕輕一掐就斷了。 鮮嫩的狗地芽,淘洗干凈后,只需要用菜籽油把蔥姜蒜爆香,在鍋里扒拉幾下加點鹽就得。 會吃的城里人,就好狗地芽這一股苦澀感。 吃的人不覺得苦,摘它的人老費勁兒了。 狗地芽它不壓稱,在河壩里轉(zhuǎn)上一天,運氣不好的,一整天都掐不到三五斤。 種大棚菜的農(nóng)人哪里會看得上這三瓜兩棗,只有干不了重勞力活兒的尤奶奶這類,才會每年去掐。 尤語習慣了靠腦子掙錢,這種費體力又賺不多的,也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 “那行吧,中午我?guī)蜖敓?。”孤兒院里吃食堂,上學后繼續(xù)在學校吃食堂,到了深市工作,租的房子連個廚房都沒有。 炒菜,她真不會! 原身只喜歡干一個家務活——燒鍋。 尤奶奶覺得今天的孫女很好說話,回去后還和老伴兒嘀嘀咕咕: “你說是不是尤慈把小語決(罵)醒事了?。恐形邕€把她吃過的碗筷都洗了,就是倒的洗潔精夠我洗三頓碗的。” “費點洗潔精怕啥子?你要再說說說,她肯定以后干活路都要梭邊邊(躲懶)!” “我不就和你說幾句嘛,她洗的時候差點把碗賣(摔碎)了我都忍著沒開腔(吭聲)......” 隔壁的尤語聽不見她奶的絮叨,沒有網(wǎng)上,大部分電視劇不是她的菜。 天黑后,用新牙刷刷完牙就回了她的臥室。 抱著有一股子太陽味的棉花被,還是接著繼續(xù)琢磨琢磨她的賺錢大計吧! 年輕的身體恢復力就是好,白天被尤語那么一通糟蹋,晚上不到十點就睡死了。 沒有嘈雜的汽車轟鳴聲,沒有生物鐘和鬧鈴。 睡到了自然醒,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有一說一,在深市打拼多年的她,好多年沒有睡過這么舒服的覺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