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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真的是……”

    計千秋的面容上難掩震動之意：“不知多少載過去，吾輩竟然還有機會見到祖師真容。”

    “就是不知……”

    他的聲音微微一頓，和顧如意對視一眼：“不知道，這是祖師昔日留存在摘星峰的投影印記，借助天生神人顯現，還是說……祖師，尚存世間？！”

    顧如意的眸中星河流轉，望向天穹，望向那天生神人消失的地方，輕語道：“若是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后者，消息流傳出去，恐怕會讓整座道域震動。”

    “當世不存帝，這是已經流傳許久，各方勢力公認之事，若祖師真的尚存世間，那么……他又在哪里，為何不折返圣地？”

    顧如意言語間，心中思緒千回百轉，搖了搖頭：“掌教即刻出關，在他出關前，我們也要早做準備，有所商議。”

    “師弟。”

    顧如意望向他，沉聲道：“傳訊給其他長老，我要召開長老議事，哪怕當今未在圣地的長老，也讓其折返，盡可能聯系到大長老。”

    “嗯。”

    計千秋認真頷首。

    燭龍圣地內，擔任長老之位的武道強者不在少數，不過……自顧如意口中所言的長老議事，自然是燭龍圣地的至高議會，唯有十大長老方才能夠參與。

    波紋閃動間，計千秋的身影已然消失。

    顧如意望向蘇慕。

    她的目光中閃過欣慰之色，隨后道：“行前人不能之事，靈墟破千丈，引得天降神人講法，惠及圣地，引得祖師真容現世，蘇慕……你已經有資格，登臨燭龍圣地的圣子之位！”

    “此次議事，我會向其他長老提及。”

    “同時……”

    她沉吟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望向唐追月：“追月，送你師弟回去吧，他剛剛破境，也需要穩固己身。”

    唐追月應是。

    星彩閃爍間，顧如意的身影，也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唐追月望向蘇慕，眸光中閃動著別樣的色彩：“小師弟，你初成為師尊的弟子，圣地內，還有不少人因此生妒，不過……今朝之后，一切都是虛無。”

    “沒想到，你竟能引得祖師稱贊，此次破境，還真是引起了一場大風波。”

    蘇慕初初破境，加上剛剛獲取劍心通明，而今立在原地，如同一柄出鞘的神劍，鋒芒畢露，聞言淺淺笑了笑，隨后道：“師姐……師尊剛才所說，此世不存帝？”

    “嗯。”

    唐追月輕輕點頭：“你年歲尚短，修行境界尚淺，這件事情，在道域的頂尖勢力，絕巔強者中，不是秘密。”

    她的面容上浮現回憶之色：“昔日，我曾聽師尊講過，在不知多久歲月前，天武道域，似是有一場大變故，在那場大變故后，武道境界受到影響，自那之后，武者，不可登帝境！”

    “悠悠歲月過去，一位位武道天驕破境登圣，卻都無法踏出那最后一步，更上一層樓，登入帝境，只能逐漸蒼老，最終落寞故去。”

    “在天武道域內，神圣境界，便已經是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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