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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燾忽然回眸：“你會么？”

    虞清歡被他干凈的眼神看得心頭發(fā)虛，用喝酒掩飾那一瞬間的不自然，她遲疑了片刻，反問道：“如果我背叛你，你會怎樣？”

    長孫燾毫不遲疑地回答：“本王身邊，從不留叛徒。”

    虞清歡忽然覺得嘴里的酒沒味了，泛著絲絲縷縷的苦澀，她撿起一塊香糯可口的桂花糕，吃在嘴里味同嚼蠟，食之無味，最后，她猛地灌了一杯酒，然后仰躺在屋脊上，望著天上的寒星冷月發(fā)呆。

    既想就娘親，又想抓住眼前的美色，她總說別人在想屁吃，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才是在想屁吃。

    思及此處，虞清歡輕輕笑了起來：“淇王，我不會背叛。”

    不會背叛的是娘親，這個選擇，她不用多久，便已經(jīng)決定了。

    平和的夜晚，被這突然提出的話題破壞殆盡，虞清歡拎著酒杯，準(zhǔn)備掠下屋脊。

    “你為何突然喜歡上玉石？”長孫燾忽然問道。

    虞清歡一怔，回過頭道：“看來，陸管事什么都會和你說。”

    頓了頓，虞清歡笑道：“在景州，我們一家生活清貧，我所見過的玉石，便是娘親手腕上那廉價的手鐲，后來到了虞家，我的確能見到許多，但從來沒有擁有過，正因為我沒摸過好東西，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在德寶齋被秦桑羞辱，為了不鬧笑話讓你難堪，所以我想多學(xué)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長孫燾的臉色淡得就像倏然而過的風(fēng)，道：“本王已和陸管事打過招呼，他會為你開庫房，你直接進(jìn)庫房看看，里面存貨的種類比較多。”

    “謝了。”虞清歡向長孫燾道了謝，背對著他揮了揮手，點足掠下屋頂。

    長孫燾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輕聲道：“零，看看王妃會挑中什么樣的玉種。”

    阿零浮現(xiàn)在長孫燾身后：“主子，您覺得此事有蹊蹺？”

    長孫燾道：“從這里入手，興許能找到擄走王妃的人的線索。”

    “明白。”阿零退了下去。

    長孫燾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喝著琥珀光，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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