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 215 章-《陰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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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盡管很難開口,但王紳也不缺承認(rèn)的勇氣,他直接點頭,“我們都輸了。”
那邊廂一直只在聽著的謝禮眸光動了動,看向謝禮和庾筱這兩位同伴。
“就當(dāng)前來說,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王紳和庾筱看向了謝禮。
謝禮緩慢說道:“不論龍亢桓氏是不是另生了野心,也將目光投向了那帝位上,對于我們來說,姑且還算是好事。”
嗯?
被謝禮這么一點,王紳和庾筱也很快抓住了關(guān)鍵。
“不錯,對我們來說,這暫且還算是好事。”
再如何,在面對司馬氏的時候,他們幾家都是同伴,是能夠相互借力、相互支援的盟友。
龍亢桓氏越強,就越能幫助他們分擔(dān)那來自司馬氏的壓力,尤其是龍亢桓氏手中還掌著兵權(quán)。
曾經(jīng)手握大軍的司馬氏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危險性。
為了壓制他們?nèi)遥抉R氏會容許龍亢桓氏壯大,但同樣的,為了能保證他們司馬氏一族能把控住龍亢桓氏,他們司馬氏一族絕對不會吝惜他們手上的暗子,也絕不會挑剔行事的手段。
至于這一場紛亂爭位過去以后……
真到那個時候,他們自然也會另有合適的盟友選擇。
譬如,在諸王爭位之后、實力被大幅度消耗陷入陣痛虛弱的司馬氏一族。
它會是他們抗衡實力強橫的龍亢桓氏的同伴。
最妙的是,那時候更需要盟友力量的,一定會是司馬氏一族,而非是他們幾家。
“細(xì)算起來,這確實是好事。”王紳也贊同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有幾分不甘。
再怎么站在更高更遠(yuǎn)處俯瞰當(dāng)前的境況,判斷他們其實還更占有好處,但也還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在這一代的四姓高門落在陰世天地里的小一輩兒郎中,他們幾個都輸給了那桓雒。
不止是他們幾個不如那桓雒,還是他們?nèi)业耐g小郎君小女郎不如他龍亢桓氏。
王紳的不甘那樣明顯,明顯到此間誰都能一眼看穿。
但饒是謝禮,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勸說、安撫王紳。
不如桓雒的,難道只有王紳嗎?
還包括他。
再是堅持得更久、差距更小,也仍然沒能改變這樣的事實。
王紳覺得不甘心,他不是這樣?
庾筱看看面帶不甘的王紳,又看看臉色同樣暗沉的謝禮,思量一陣,目光往他們的目的地看過去。
她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
“桓雒確實很強,但這一代的小郎君中,卻不是沒有人壓得住他。”
王紳、謝禮被庾筱的話語引回了注意力。
“你說的是……”王紳問。
庾筱點頭:“只我們童子學(xué)學(xué)舍的同窗里,就有人能壓得住他。”
“李睦以及……”將這位同窗提拉出來以后,庾筱略停一停,說出最篤定也最不受質(zhì)疑的那個人,“孟彰。”
這倒是。
王紳和謝禮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都默契地忽略了唯一的問題。
一個李睦,出身道門法脈里的太上道;一個孟彰,出身望族卻不是他們幾家中的哪一個……
細(xì)論起來,這兩個小郎君都同他們?nèi)覜]多少關(guān)系。
“只希望我們自己的后輩里,也能出一個資質(zhì)相類的兄弟子侄了。”庾筱隱去嘆息,道。
王紳和謝禮也都是沉默點頭。
但誰都知道,這很難。
他們自己的資質(zhì)其實也不算差,就是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妖孽而已。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人數(shù)將這其中的差距填補回來。”
盡管都知道王紳這話到底是指的什么,謝禮和庾筱還是完全不抱希望。
情緒過于低落,以至于剩下的這一段距離王紳、謝禮和庾筱也都保持了沉默,誰也沒有心思說話。
到他們邁過門檻,走入童子學(xué)學(xué)舍的時候,王紳、謝禮和庾筱都忍不住往孟彰那里先看去一眼。
孟彰端正地坐在屬于他自己的案桌后頭,手邊正擱著一本《春秋》。
真是羨慕啊……
不論是庾筱,還是王紳和謝禮,這一刻都在暗下低低感嘆。
察覺到這三人帶著些別樣情緒的目光,孟彰抬起視線也看過去一眼。
只是一眼,他便又將那目光收回,只看著手邊的書典,并不分心。
一直到下午授課的先生從外間走了進(jìn)來,孟彰也才將那《春秋》換成了《詩經(jīng)》。
負(fù)責(zé)為童子學(xué)里的生員在這一日授講《詩經(jīng)》的授課先生一面引著他的這些學(xué)生們?nèi)タ磿幻嬉苍谛南掳涤X奇異。
旁的學(xué)生倒也罷了,但王紳、謝禮、庾筱和孟彰這四個小郎君小女郎……
他們身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總感覺比起往日來很有些不同?
先生不好在授講課程時候拿這些事情來詢問學(xué)生,而在他離開學(xué)舍正房回到東廂房時候,他又不好特意將這幾個學(xué)生找過去詢問。心中的那些疑慮一層層積壓,無奈之下,他只能跟自己的同僚們討論這些事情。
不論是這四個小郎君小女郎中的哪一個,都不簡單,有很多很多的人,在盯著他們,就為了尋找他們身上的某些不足,以便在某些關(guān)鍵時候鉗制利用這些小童。
他們作為這些小童的先生,當(dāng)然得保護(hù)自己的學(xué)生。
哪怕礙于種種原因,他們輕易不能直接出手為他們做些什么,保守隱秘和習(xí)慣,總是他們這些日日承領(lǐng)師禮的先生可以為他們做到的。
所以很多事情,他們也只能跟自己在童子學(xué)里的同僚們相互討論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日里王紳、謝禮、庾筱和孟彰這幾人似有些變化,與往常時候很有些不同?”
“嗯?”另一位先生認(rèn)真回憶了一番,最后搖頭,“沒有啊。”
“是嗎?”最初提起這件事的那位曾濤先生思考一陣,有些糊涂。
還沒等他說些什么,另一位坐在靠窗位置的先生目光一掃,正正就看見了從學(xué)舍里往外走的王紳、謝禮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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