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說他們的身家只有這點銀兩,而是華夏的傳統就是有錢就買地,大部分的財富都集中在了田地上。 賣茶葉的還要買茶,賣絲織品的還要購生絲,賣瓷器的還要供窯,做紡織的還要維持生產,海主們還要造船出海。 土豪們維持生意的開銷也很大。 真正現銀最多的,實際上是鹽商。 可惜鹽商們現在是過街老鼠,都快被李云澤給打光了。 其他的這些大地主,大資本家們,山主海主們可沒那么多的流動資金。 甚至于,大部分人已經是被逼上絕路。 這個時候,不甘心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鋌而走險也在所不惜。 等到市面上終于再無大規模囤鹽之事后,李云澤終于是動身離開了揚州城,南下過江直奔應天府。 天子駕到,按例是要地方大員勛貴們迎接的。 只是現在江南各地的頭面人物們,此時都被李云澤留在身邊,所以迎接的場面非常寒酸,只有小貓兩三只。 至于名仕鄉紳們,早已經是被嚇破了膽,生怕給來個現場拿下,壓根就不敢露面。 “萬歲,臣曹變蛟有要事稟報。” 前往城內的路上,之前剿滅贛南流寇立功,之后奉旨接管應天府的曹變蛟,毫不猶豫的直接出首告發。 “說。” “忻城伯世子趙之龍,賄臣銀八十萬兩,誘臣擁兵自重圖謀不軌。” 曹變蛟這番話一出,李云澤身后的人群之中,當即就有個老頭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萬歲!” 那老頭哭喊著爬過來“臣子絕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還望陛下明察!” 這是趙之龍的父親,現任的忻城伯趙世新。 “忻城伯勿慌。”李云澤微微轉首瞇眼“朕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曹變蛟,誣陷勛貴可是重罪。伱可有證據?”李云澤嚴聲喝問。 實際上曹變蛟早已經密報過此事,也就是血盟書昨天晚上才寫好沒來得及送過去而已。 現在的話,就是在演戲給猴子們看。 “臣豈敢誣告。”身形偉岸的曹變蛟,微微俯首不卑不亢“臣假意答應,還與趙之龍等人寫下了血書盟約。他們陰蓄一批死士,偷藏軍中強弩埋伏在城內,以行謀逆之事。” 此言一出,李云澤身后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瑟瑟發抖。 有血書就已經是死定了,更何況還埋伏了死士要對皇帝下手。 這真要是真成事了,以勛貴們與地方文武們的能力,說不得還是件好事情。 可最要命的地方在于,曹變蛟這個魂淡他玩無間道啊! 他都出首了,但凡參與其中的全都得完蛋。 偌大的隊伍都停了下來,氣氛緊張壓抑到了極點。 勛貴與地方文武們,都在暗自祈求自己家的傻兒子可千萬別牽扯進去。 李云澤平靜的看著曹變蛟,頭盔之下那年輕的面孔上滿是堅毅之色。 “你負責何事?”停了半晌,李云澤方才問話。 “按照約定,臣領龍驤軍兩營軍士負責封城鎖消息,并且擔保必能說服叔父曹總兵附逆。”曹文詔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厚厚的血書,恭敬的遞到李云澤的手中。 “嘿。” 翻身下馬的李云澤,攏手而立看向前方的應天府成“安排的倒是挺周詳。” 李云澤整頓鹽務,得罪了一大幫在這上賺錢的。 嚴懲鬧事的江南名仕學子,又得罪了一大幫人。 囤鹽賣鹽之事,更是逼的許多人到了傾家蕩產的邊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