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兇(修)-《我憑破案冠絕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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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投井而亡,你第一反應不是悲痛,而是在想如何掩下此事,你不能接受一個名聲有污點還投井而亡的女兒,你怕影響你的官聲,蔣氏怕連累她的兒女,你們甚至還想過將她的遺體送回汾州,那么熱的天氣,那么遠的路,連她死了,也激不起你半分憐惜。”
傅靈雙眸通紅,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是我苦苦哀求你,你才答應在城外找塊墓地將她安葬,這樣逢年過節我好歹能為她上一柱清香,這兩年來,你未去看過他一回,你是不是也明白她是被你逼死的?的確,你逼死了自己的親女兒,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她?午夜夢回,姐姐會不會化成厲鬼來質問你是怎么做父親的?!”
傅仲明眼前陣陣發黑,“你……你這個孽障……”
傅靈抹了一把眼淚,“我和姐姐在你眼底,當然是孽障,只有蔣氏生的才是你的親兒女,沒有蔣氏,你如何當得上鴻臚寺卿呢?”
她忽然揚唇,詭異地一笑,“不過,你心心念念的亨通官運,馬上就要化為泡影了!”
傅仲明驚恐地瞪眼,傅靈卻看向了謝星闌和秦纓,“既然你們連姐姐的墓地都找到了,那我也沒什么不敢承認的,沒錯,崔婉和薛銘正是死在我手上。”
傅靈費力偽裝了大半個時辰,到了此刻,她終于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實在該死,姐姐投井而亡,雖是父親和蔣氏逼迫,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崔婉和薛銘。”
“他們二人頂著婚約私相授受也就罷了,可我姐姐根本沒有告發她們的打算,她們為何要歹毒的陷害我姐姐?那時候我姐姐已經在說親事了,她不想嫁入高門,只想找個尋常人安穩過一生,可崔婉和薛銘,卻用那樣下作的法子害她沒了性命……”
“你們說的那次船宴,姐姐回來之后便心事重重,我問了多次,她也未曾透露只言片語,在她死后我才想起來不對,直到我找到了那個將玉佩送給杜子勤的人,那人是薛銘身邊的小廝,在陷害完姐姐之后,便被薛家打發去了莊子上,我當時大為驚駭,薛銘好端端的,怎就要那般對我姐姐呢?直到去歲上元節,眾人同游燈市之時,我在薛銘身上發現了崔婉繡的香袋……”
傅靈恨聲道:“我明白了一切,原來是我姐姐撞破了他們的奸情,這才引來報復,我忍著恨意與他們來往,來往的多了,便能發現越來越多的蛛絲馬跡,后來我知道,崔婉根本沒得過喘病,她當年之所以離京半年,乃是有了身孕。”
傅靈嘲弄地看著林氏和薛獻知,“好一個冰清玉潔的崔婉啊,好一個門風清正的薛銘啊,他們做下這等丑事,可一個即將嫁入郡王府,另一個卻早晚都會步入仕途,有前程似錦的一生,憑什么?憑什么好人沒有好報,壞人卻能活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薛獻知一口氣憋在胸口,什么話也說不出,林氏白著臉喝道:“你害了婉兒,你以為你又有什么好下場?!”
傅靈輕松地一笑,“當日看到我姐姐那般凄慘,我卻無能為力,我便想著應該跟著她去了才好,到了如今,我也不過是一死罷了,我死了,或許也好過嫁去蘄州,嫁給一個酒囊飯袋之輩……”
說至此,傅靈去看癱在地上的傅仲明,“父親不是喜歡回汾州嗎,今日之后,父親大抵沒臉在京城待著,你便帶著你的繼妻與兒女,滾回汾州了此殘生吧。”
傅仲明面如死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雖是惱恨,卻顫著嘴唇一句也罵不出來,傅靈嫣然一笑,下頜高高揚著,有種決然赴死的凜然之感。
堂中眾人震駭的難以回神,李琨問道:“謝欽使,她交代的可都是真的?”
謝星闌道:“基本無錯,薛家送玉佩的小廝龍翊衛已經找到,他說他曾被人找到,逼著他交代送玉佩之事,他情急之下全都交代了。”
“杜子勤的證供龍翊衛也拿到了,事情前后的確是她說的那般,她那天白日里還下過毒,毒藥應該是從傅大人的藥方中得來,而她知道崔婉和薛銘在夜間有約,又知道薛銘無法獨身走開,便憑借假山之中的玄機,悄無聲息殺了崔婉。”
謝星闌去看傅靈,傅靈面上只剩下坦然,“我本想下毒,如此無人懷疑到我身上,可沒想到崔婉根本不曾飲茶,而她與薛銘奸情未斷,竟還要相約夜談,那夜是我姐姐的忌日,既如此,我便用他們的性命祭奠我姐姐。”
秦纓這時道:“你是想嫁禍給陸柔嘉?”
傅靈看向末位的陸柔嘉,語氣終于有了絲松動,“我一開始并不確定殺薛銘,崔婉死了,所有人都會受到懷疑,因此,我定要找一個替罪之人,當夜那么多賓客,柔嘉出身不高,若她被懷疑,便最容易被定罪,但她好歹要嫁入長清侯府,總不至于真的被冤枉至死,但有了這些亂子,整個案子就更混亂難查了。”
“白日下毒,我并未刻意指向她,但那毒藥難尋,或許有人會懷疑御醫世家的她,到了晚上,我無意中發現她丟了絲帕,這才下定了決心,可沒想到,纓纓你竟然幫她洗脫了嫌疑。”她慘然一笑,“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你為何要幫她。”
秦纓喜歡崔慕之,卻要幫崔慕之未來的妻子洗脫冤屈,這的確不符常理,眼下重點雖在傅靈身上,但崔慕之和陸柔嘉都在場,傅靈這般說,自然令大家的目光在她們三人身上游弋。
眾目睽睽之下,秦纓稍一猶豫便道:“從前我以為某些人是人中龍鳳,頂天立地,可在崔婉死后,我發現他不僅是非不斷,更眼睜睜看著陸柔嘉被冤也不施救,當下便想此前真是看走了眼,既如此,還不如幫了陸柔嘉做件善事,何況我本也是嫌疑人之一,若所有人都置身事外,真相何時能清楚?”
秦纓態度坦蕩,這話更讓場中眾人色變,她不說大家還不覺得,這般一說,大家也意識到那夜的崔慕之顯得格外冷酷無情,崔慕之被她當著面指責,自然氣惱,可偏偏秦纓又指提了一句“某些人”,他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生生憋紅了臉。
謝星闌也未料到秦纓有此言,他眉峰微揚,又看了眼面色醬紫的崔慕之,晦暗的眼瞳微微一亮。
這時傅靈看著秦纓道:“原來你已經不再執迷不悟了。”
秦纓道:“執迷不悟怎能有好結果?”
傅靈知道她在說自己,卻撇開目光不再看她,自述道:“那日我早已吩咐墨兒,當夜無論如何,都要送出給薛銘的信,若衙門認定兇手是別人,我便不去青羊觀,若沒有,我再去也不遲,薛銘是男子,我并無把握毫發無損的殺他,且殺薛銘沒有一個完美的障眼法,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可你幫了陸柔嘉,我只能以身犯險。”
秦纓聽得一怔,在原來的劇情中,陸柔嘉被冤枉下獄,薛銘也未死,作者雖未在此案上著墨太多,可在讀者看不見的地方,故事里的人本就有一套法則,因此薛銘才逃過一劫。她忽然看向林氏和崔晉,后來崔婉之死竟又被定為失足落水,難道是和傅仲明的用心一樣,為了保全自家名聲,所以干脆連女兒被害的真相也掩藏住?
林氏疼愛崔婉,崔晉卻極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想通此處,秦纓不由唏噓起來,傅靈后來遠嫁蘄州,雖然未交代她過得如何,可聽她之語,似乎也不是一門好親。
“就算婉兒和薛銘當初陷害了你姐姐,可他們也并非想害你姐姐的性命,而你為了報復,卻從一開始就要她們死,最狠毒的是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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