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鎮南王府中,自墨玄宸從文遠侯府回來就舊疾復發,不僅嘔了血,倚于榻上時更是面若金紙。 景帝得知消息讓身邊內侍馮良帶著太醫匆匆趕來,就瞧見那屋中血跡還沒來得及收拾。 墨玄宸一身素白寢衣上沾著星星點點殷紅,如玉面龐溫潤不見,雙眸緊閉時,額上浸著冷汗。 “詹太醫,世子爺情況如何?”馮良低聲問。 詹太醫小心翼翼收了銀針,朝外指了指。 馮良跟了出去。 隔著紫檀木屏風,詹太醫說道:“世子情況極為不好。” “他本就體弱,這些年一直靠湯藥養著,好不容易才能穩住病情,可這次突然用了大量媚情之物。” “那些東西于旁人而言只會動情讓人發性,可于世子卻堪比劇毒,藥性沖擊以致舊疾復發,世子脈象孱弱,怕是……” 馮良頓時變了臉色:“詹太醫,世子爺絕不能有事!” 怕他不知輕重,馮良沉聲道, “陛下有旨,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保住墨世子!” 詹太醫也知道墨玄宸的重要性,連忙道:“微臣定會盡力。” 等詹太醫再次入內,良扭頭看向鎮南王府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世子為何會遭這般禍事?” 朱祁緊咬著牙道:“世子病了許久,這幾日身子好了一些,恰逢文遠侯府今日設宴送來了帖子,世子便想著去散散心,可誰曾想……” 馮良皺眉:“可知道是誰下的手?” 朱祁搖搖頭:“只知道是文遠侯府的下人潑了酒水,引了世子去后院,那院子里早藏了人。” “世子中了藥后勉強留著神智,拼死反擊才逃過一劫,后來那人被趕去的其他賓客給驚走。” 馮良口中咂摸了下“文遠侯”三字,微瞇著眼道:“朱侍衛,世子既然赴宴,你為何不在身旁?” 朱祁一說起這個就滿臉懊悔:“我與世子剛到文遠侯府,就有府里人傳信說南地那邊送了東西到了城東碼頭,世子想著在文遠侯府不會有事,就讓我先去碼頭接貨,誰知道世子就出了事。” “我就不該聽世子的,為著那些東西里有王妃繡的衣物就先去取,我就該一直守著世子!” 他說著說著就朝著自己打了一巴掌,又重又急,直抽的自己嘴角都見了血。 馮良聞言神色微動。 朱祁口中的王妃自然不是如今鎮南王的夫人,而是先頭那位鎮南王的遺孀,也就是墨玄宸的親生母親。 那位王妃在先鎮南王死后就得了癔癥,瘋癲起來時曾差點掐死了親生兒子墨玄宸,可偶有清醒的時候,卻又能如正常人一樣。 當年陛下為了牽制鎮南王,將墨玄宸封為世子接入京城養著,原是想要將那位王妃一并接回來,可鎮南王卻以寡嫂癔癥體弱不宜長途跋涉為由,將人強行留在了南地。 若說陛下借墨世子牽制鎮南王府。 那鎮南王便是借著那位王妃牽制著墨世子。 只要王妃在一日,墨玄宸便不敢奪他鎮南王位。 馮良也算是看著這位墨世子長大的,知道他對那位王妃孝順至極,也知道他盼著母妃消息。 如果真有人借口是那位王妃送了東西入京,趁機支走了朱祁倒也不奇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