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這時候也是心里憋著笑,像郭獻恩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其實是真的很難審訊的,因為他的腦子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在一個節拍上,而且這家伙還不是那種笨的人,很笨的人能考上吉大醫學院的嗎? “郭獻恩,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人,你覺得你自己和一個審訊你的警察較勁很有意思嗎?你說你能圖個啥?在這兒和警察爭高低?” 杜大用這時候走過來,在郭獻恩腦袋上連著拍了幾巴掌說道。 “警官,我只是覺得他在侮辱我的智商,可是你不一樣,最起碼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 “看來我還得感謝你一下才行!知道嗎?就是這個警察把胡勁偉生擒活捉的,哪怕胡勁偉已經躲到了雙喜的山邊邊那里去了。我說的話你應該相信吧?” 郭獻恩這時候才認真看了看李澤林。 “這位警官,剛剛是我錯怪你了,我只是負責殺人,不負責截肢,剩下的很多女孩都是鐘雪檬殺的,不過是在我的監視下殺的,并不是我本人動手的。至于截肢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不過很可能是鐘雪檬干的,因為女孩死了以后立即就被冷凍了,那時候我和胡勁偉都離開了,剩下的只有鐘雪檬和李耕在那兒了。” “鐘雪檬殺人是李耕逼著她殺的,要不然鐘雪檬就得挨打,如果還繼續不敢,李耕還用針扎她,用魚鉤鉤她,不過我不知道李耕為什么這樣做,由愛到恨吧!” “至于我和胡勁偉之間,他就負責開車拉冰箱,我負責殺一些人,或者把人迷暈帶過去。胡勁偉沒告訴你們用的什么車?我們有集裝箱車,有轎車,有商務車,有殯葬車,這些車都是胡勁偉開的,冰箱如果要是挪動是他運的,藥品也是他運的,那些女孩買冰箱的時間和被殺的時間是有時間距離的,長一點的一個星期,短一點的四五天,反正最后都得死。” “我和胡勁偉不一樣,他是個出體力勞動比腦力勞動多的人。就像我掙了很多錢,幾千萬上億,我都給捐了,到處捐,我覺得錢這東西夠用就行,多余的有啥用?除了吳春香和鐘雪檬這兩個女人我有些興趣以外,其他女人對我來說就是累贅,死的活的在我眼里和雞鴨沒啥區別。” 郭獻恩平靜的話語,就像個惡魔在自我敘述一樣,一點也不顧及別人是如何想的。 杜大用這會兒是越聽越心沉,因為他已經聽出來了,李耕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指使者,沒有殺過人,沒有給尸體截過肢,聘用的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只剩下胡勁偉和郭獻恩兩個人,可是這兩個人只有口供,并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李耕。 可是現在鐘雪檬還沒有正常,還在雙喜的醫院里面住著。 杜大用這時候又來到胡勁偉的審訊室。 “胡勁偉,郭獻恩說你經常開車送一些冰箱,還有鐘雪檬,一般最后的停車點在哪里?” “沒一定的,最后都是郭獻恩把車子開走了啊!” 杜大用這時候給胡勁偉說的有些糊涂了。 難道李耕是化妝過去的,冒充了郭獻恩開了車? “那個郭獻恩和你熟悉的郭獻恩一樣嗎?” 這下輪到胡勁偉一臉懵比了。 “警官,這一個人還能變成兩個人嗎?郭獻恩腦子不正常,有時候話多到你恨不得掐死他才好,有時候話少的一句都沒有,我說什么他都不搭理我,每次車到了目的地,就沒有我的事情了,然后就是通知我什么時候開走,不過每次郭獻恩來的都挺快的,而且從來在那時候都不和我說話,不過再次通知我開走的時候,那時候上了車的郭獻恩話就很多了。” 杜大用這時候不得不佩服李耕瞞天過海的本事。 隨即他又來到郭獻恩的審訊室。 “郭獻恩,你每次殺人過后,是直接把人凍上以后再連冰箱一起帶走?” “是啊!這是李耕的規定,必須把人凍上,那些女孩買冰柜的時候,先把冰柜放到她們工作的地方,我只負責把人殺死凍上就行,有時候需要挪動,集裝箱車上的集裝箱里面都是有個用電瓶的冰柜,只要把人帶走就行,第一次放進去的時候都有薄被襯底的,直接一裹就帶走了。有些地方不是這樣的,人直接就放在里面,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自己總結出來一個規律,就是管理相當松散的地方,就拿薄被裹走,稍微有些管理嚴格的地方,就是直接放在里面不用我帶走了。” 杜大用不由想了想浮洋那個發現藥品的女孩到現在還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