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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歆到達私下交易的附近，剛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拿面粉，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馮建國。

    不想讓馮建國知道她賣面粉，趕忙轉身要走。

    可惜的是，馮建國已經看到她。

    “歆歆，你怎么來這里了？”

    姜歆只得停下腳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馮大哥，這會我爸媽那邊暫時不需要我照顧，沒什么事可干，我……閑逛一下，想多了解一下縣城。”

    馮建國走到姜歆面前，“盡量別來這邊逛，免得被當成私下買賣糧食分子給抓起來。”

    姜歆面不改色，故意找了一個話題，“不是允許做些小本買賣嗎？”

    馮建國耐心地低聲解釋道，“縣城大集上允許買賣的東西，都沒問題，哪怕做個小本買賣，在指定攤位賣百十來個蒸包饅頭，也沒問題，但有一點，一旦有人一下子買幾十個蒸包，就得注意了。現在還沒完全放開糧油這一塊。因為有些壞分子會瞅準機會囤糧油。”

    姜歆重生一世自然知道，只要嚴格控制，壞分子就沒有機會買到糧食，得餓肚子。餓著肚子，也就沒力氣干壞事、搞破壞。

    跟馮建國這么一溝通，姜歆忽然意識到，空間里的白面留著蒸成包子到鎮上指定位置買賣即可，不能再私下賣白面。

    萬一白面輾轉到了壞分子手上，豈不是罪過？

    姜歆雖然很想賺錢，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只是，得給空間白面的來源一個合理的說法。

    “馮大哥，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又怕給你找麻煩。”

    “不用跟我客氣，盡管問。”

    姜歆低聲問：“你有用不著的糧票嗎？”

    馮建國是個大方的人，“有。平時我攢了不少，你的家人要用嗎？”

    姜歆點點頭，“是的。我姥姥打算以后每天到鎮上的固定攤位賣蒸包，家里的白面有限，需要淘換些糧票去供銷社買面。馮大哥，糧票多少錢一張？等我見到我姥姥，可好跟她說一聲。”

    馮建國笑著回應，“不要錢。我攢了五十多張呢，等中午我下了班，回家找出來，送你爸媽病房去。”

    姜歆連忙擺手，“我不能白要你的糧票，必須要給錢的。”

    “我不能問你要錢，不然就是犯錯誤。再說，賀逸輝在你姥姥家蹭吃蹭喝蹭住，我作為他的好朋友，怎么著也得向你們表示感謝，那些糧票算謝禮了。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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