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父人老了,蹲坑往往要花很多時間。 徐福貴也想不明白,明明他走路都需要拄著拐杖,但蹲坑居然可以蹲這么長時間。 而且除非是下雨,否則幾十年如一日,除了上次外,從來沒摔過一次。 “爹,你上次咋突然摔了?”夜色中,徐福貴好奇問道。 徐父提著煤油燈,燈光在微風(fēng)吹拂下一閃一閃,將他滿是皺紋的臉照的忽明忽暗。 他輕輕哼了一聲,不愿回答。 鳳霞雙手摟緊他的脖子,熱乎的小臉貼在他臉上,尖聲細(xì)語道:“爹,你的臉咋這么冷,身上又這么暖和。” 徐福貴貼了貼她的小臉,她的臉蛋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樣,白嫩細(xì)膩,找不出有幾個比鳳霞皮膚還好的小孩子。 “咯咯,爹,你的胡子該刮了,蹭的我好癢。”鳳霞咯咯笑道。 “好,回家就讓你娘給我刮。” “我也要給爹刮胡子。” “好,爹讓鳳霞也給我刮胡子。” 鳳霞轉(zhuǎn)頭看了看,又問道:“爺爺,你的胡子這么長,為什么不刮了?” 徐父瞇著眼睛,“我怕胡子刮了鳳霞就記不得我了。” 鳳霞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管爺爺啥樣,鳳霞都不會忘了你。” 說話間,夜晚漸起,白天艷陽晴天,晚上的風(fēng)刺骨滲人,天上瓷盤般的圓月更是平添幾分涼意。 徐父用竹片刮了刮,起身拴好褲腰帶,拄著拐杖,慢吞吞的朝村里走去,徐福貴抱著鳳霞跟在后面。 天黑,徐家村隨之也安靜下來,沒有人哪戶家還奢侈的點(diǎn)著煤油燈,大多趕著天黑前吃完飯就睡覺去了。 很多時候,勞累一天的莊稼人連腳都不愿再洗,回來累的飯都吃不下,得坐上一陣,才吃的下去。 吃完以后,雖然不想洗腳,但家里人還是給他們端來一盆熱水,讓干活的男人好好燙一燙。 腳底穴位多,這么一燙,再舒服的睡上一覺,第二天起床又有力氣了。 回到家,長根和來順已經(jīng)呼呼大睡,家珍一個人守在灶火前,鍋里冒著熱氣。 看到徐父回來,立馬去拿木盆,準(zhǔn)備給他打洗腳水。 “家珍,你去歇著,我來伺候他。”徐福貴接過她手里的木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