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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

    沈括突然移開視線，頓了下來。

    他看著走廊的窗口，外面郁郁蔥蔥的樹葉掛滿了整樹。

    沈括的語調低沉，幾乎讓人聽不清楚喜怒，但是他說的字字清晰，所以不存在江姒聽錯了的意思：“如果，你想要重新回到季川翊的身邊……”

    沈括又頓了下來，大約是想要找出說出接下來這句話的勇氣。

    “哥，也無條件的支持你。”

    他重新看向江姒：“輸了也沒關系，還有哥，哥養你嘛。”

    江姒心陡然的跳動了一分。

    她看向沈括，像是在懷疑自己剛剛聽到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沈括透過窗戶看著病床上熟睡的季川翊。

    他微微瞇眼，像是回到了曾經的某一點：“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少能做到自己，更何況是季川翊，季家的生存環境艱難，他能保持本心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能為一個人做到如此地步，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值得我佩服。”

    沈括給出了心心相印的評價。

    這倒是讓江姒覺得有些不解。

    季川翊的生存環境缺愛，缺少安全感，她是知道的。

    但是沈括為什么說這番話的時候，眼底也是悲傷呢？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

    沈括走了。

    背影像是釋然了不少。

    江姒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

    她回到病房，季川翊還在睡，心口起伏的平穩，散去了周身縈繞的病氣。

    江姒站在病床前。

    靜靜的看著季川翊。

    看著他好看的眉心蹙成一團。

    江姒緩緩的伸出手，用食指在季川翊的眉心處揉了揉。

    緊蹙的眉頭在這一瞬間奇跡松開。

    “別老是皺眉啊，季老頭。”

    江姒低低的笑了，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這一瞬間染上了一絲愉悅的松快之感。

    她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蹲下身子，蹲坐在地上，視線與季川翊的臉平齊。

    就那么看了四五分鐘。

    她突然開口，近乎呢喃。

    “季川翊，咱們要不然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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